她心里有疑问,连忙站起来追过去,追着那人出了医院,那人忽然不见了。她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往医院走去,眼前窜出一道人影,那人咧着嘴对她笑,“小七,好久不见!”
玩了一会儿,贺东辰拍了拍云嬗的肚子,示意小家伙安静,“宝贝,睡觉时间到了,现在爸爸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你就睡觉。”
“不用了。”男人看着云嬗,眼睛眯了眯,他说:“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任务,你不好奇这任务是什么吗?”
组长的话无疑的勾起了云嬗心里深处的疑虑,贺东辰第一次受的枪伤,她问过他,他闪烁其辞,后来躲不过,说他经营的并非是正当生意。然后那一次,他浑身是伤的回来,后来在美国街头,他们被人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非正当生意能够解释的。
说完,她准备绕过组长,回医院里去。
云嬗七个月去产检,这一天贺东辰很忙,城北的新项目公开竞标,他需要出席。早上送云嬗去医院时,贺东辰再三向她道歉,“嬗儿,对不起,要不我们改明天再去?”
云嬗跟着傻乐起来。
近来肚子越来越沉,沉甸甸的让她走路都不方便,现在几乎都已经看不到鞋尖了,有时候连弯腰都很困难。她坐在长椅上,轻抚着小腹,脸上挂着一抹温软的笑意,孕期的女人,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十分耀眼。
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与她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但是这次的竞标非常重要,虽然他是抱着去搅浑这趟水的态度。
“没关系的,我一人可以,你别再向我道歉了,再说还有阿姨陪着我。”云嬗倒不是那种娇气的女人,他有正事要忙,她非常理解。
一股温软的力道碰了碰他的脸颊,贺东辰抿唇轻笑,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腹,那里再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睡沉了。
“……”云嬗皱眉,肚子忽然被孩子踹了一脚,然后孩子不安的躁动起来,云嬗伸手抚着小腹,勉强笑道:“组长越来越幽默了,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先走了,下次我一定请组长吃饭。”
贺东辰见云嬗睡着了,他悄悄的合上书,然后将她放回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眼中爱意深沉。他移开视线,又看向她微挺的小腹,缓缓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小腹,哑声道:“宝贝晚安!”
组长侧身挡住她的去路,阴恻恻的盯着她,冷笑道:“怎么?向来无所畏惧的小七也会感到害怕了?看来安逸的生活真的折了你的翅膀。”
“小七,你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是什么身份,他在为谁买命么?”组长讥嘲的看着她,“你难道没有发现他非常神秘,经常出差,也会经常受些莫名其妙的伤?嗯,甚至还会被人追杀。”
云嬗看着他,总觉得组长说这话并不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她,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她道:“组长,你怎么会在桐城,在这里有任务吗?”
“不,这次这个任务不用保密,可以告诉你。”
云嬗拧紧眉头,抬头瞪着眼前的男人,“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嬗被他吓了一跳,定晴望去,看见是组长,她才松了口气,“组长,你吓了我一跳。”
睡梦中,不知道云嬗梦见了什么,她红唇微勾起一抹弧度。
问完,她想起她已经被情报科除名了,她这样问太逾越了,她道:“抱歉,我不该这么问,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喝一杯?”
将云嬗送到医院门口,贺东辰目送佣人扶着她进去,这才发动车子驶离。
医生告诉她抽筋与水肿是正常的,孕晚期都会有这种情况,让她不要紧张,还给她开了钙剂,补充钙元素,就会有效的避免抽筋的状症。
组长看着她若有所思的
云嬗去做产检,因为她怀孕较晚,现在晚上偶尔会抽筋,腿部也水肿,非常难受。不过在贺东辰面前,她努力忍住身体的不适,怕他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
她信他,不愿意多问,不代表她心里没有疑惑。
云嬗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她在组长眼里看到了杀意,她佯笑道:“情报科的规矩我懂,就算是亲人,也得对任务保密。”
贺东辰拿起床头新买的早教书,将声音放得又低又柔,给自家大小宝贝讲故事。云嬗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优雅的声音,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眼皮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就沉入了梦乡。
做完产检出来,佣人去大厅缴费拿药,让她坐在椅子上等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看向大厅,心里想着阿姨怎么还没回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皱了皱眉头,组长怎么会在医院?
那人正是贺东辰找了几个月的组长,男人微微垂下眼睑,眼里掠过一抹诡光,抬起眼来时,又恢复平静,他打量着云嬗,瞧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幸福,心里直冷笑,被贺东辰保护得如此好的女人,哪知道人间疾苦,他道:“看你现在这么幸福,真让人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