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院反应半天，缓缓问道：“所以你一晚上没睡，就为了问期末考试题？”
知道他的猜想，程星河给他解释：“您都是按照名次决定挂不挂科，所以及不及格对他们并不重要，就算考试太难，该排第几的还是排第几，除非他这学期没好好学。”
肖院想参考他的意见，反正什么实验对程星河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你觉得什么课题合适？”
他正玩赛车玩的起劲呢, 面前突然阴影笼罩，他一愣，视线下意识往旁边瞥去。
程星河捏了捏山根，“不是实验的问题，老师。”
乔新荣指他：“你胡说！”
乔新荣神经粗, 一晃而过的事都记不得，更别提无心说的几句话了。
肖院声线紧张：“星河？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实验不顺利？”
尽管如此
乔新荣立马坐正：“说说啥啊星哥？”
并且对自己学生比他这个教授还心系考试而有些羞愧。
“总得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程星河说。
程星河没说话，任智文很默契地接道：“当然是想你今天都和宋未来说什么了。”
程星河帮他回想：“之后呢，我和校长说话时，你们说什么l了？”
“可宋未来才转来，这对她来说有些不公平吧......”
肖院沉默了，他竟然觉得程星河说的有道理。
明明比他小, 气场却太压迫人了，乔新荣咽了咽唾沫，星哥他不敢说，任智文他还是有胆子说的。
任智文：......
程星河回了房间，就没在出来过。
怎么感觉俩人的角色互调了呢......
“你声音怎么这么疲惫？这个时间，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肖院停顿了两秒，声音突然增高，“不会是实验赞助取消了吧！！”
“不是，老师，我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定下期末的考试题。”
程星河抬起眼皮，眼神明显是不相信。
程星河坐在一边, 拿起六角锥魔方, 手指随意拨动, 语气淡淡：“说吧。”
话音未落，程星河脸色凝重，站起身像有什么着急事似的走了，乔新荣挠挠头，扭头看任智文：“星哥咋啦，不是对宋未来挺好的，怎么一听说她喜欢他，脸色这么可怕？”
因为程星河的威压, 他说的欲言又止, 一副做贼心虚的鬼样子。
猪队友难带不说，还把人感情搞砸了。
他指着任智文：“好哇，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积极要来星哥家玩，合着在这等我呢！”
“......可距离期末还有将近一个月吧......”每年考试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熟悉他的作风了，还需要什么心理准备啊。肖院长很不懂。
“你当时和校长说话，宋未来还直勾勾看着你，把校长都看毛了，我就说了句就算喜欢也要收敛点眼神啊......”
乔新荣迷茫, 看了看两人，“我没说啥啊, 就正常聊天！”
肖院和其他院长不同，理论固然好，但不会真枪实弹地动手实验，那就是个只会说不会做的摆设。
乔新荣的噩梦还是来了。
但由于自己亲自带的只有程星河，考虑到其他学生和他的参差，实验多少会放低些难度，高兴了还可能在给程星河的考题上增加难度，而这位学霸每次都答得他十分满意骄傲。
乔新荣无比自信：“我可有分寸了！”
程星河看着他，乔新荣诚恳摇头，“没有了星哥，我发誓，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乔新荣前一秒对任智文有多嚣张, 后一秒对程星河有多怂, “星哥，你比她小的事我真没说。”
乔新荣莫名其妙, 但还是老实想了想, 说：“说你被强吻的事啊......”
肖院不知该怎么委婉提醒他，作为学霸以及化学竞赛全国冠军，对程星河来说可能什么实验都难不倒他，但对其他学生来说就比较要命了，要按程星河的考试题出，保准全军覆没！
奈何不是信号问题，也不是他耳朵问题，程星河再一次的回答依然没变。
回想两人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没想到自己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被乔新荣给打乱了阵脚。
程星河平静地说了几个字，肖院却眉毛一抖，看了看手机信号，放大音量又问一遍，“我刚刚可能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现在他进一步会碰壁，退一步为难，做大实验都没这么废过脑细胞，权衡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早晨五点肖院起床的时间，给老人家打了通电话。
面对程星河的眼神询问，顶着压力，乔新荣皱眉又回想了遍两人的对话，终于把任智文说的宋未来变脸的对话想起来了。
任智文听不下去了，把球扔进投篮机，揭穿他：“心里有点数行么，我看宋未来脸都变了，你到底和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