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千觞逃也是的从家中跑去私塾。
门里的精怪瞧着四个娃娃,瞧瞧把消息告诉了门主。花娘轻轻笑着:“随他们去吧。这叫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爬墙虎担忧得问:“这样不好吧,会受伤的。”
“不疼!”
不过几招,他就把木槿花按在了地上。
小韩千觞大义凛然得摇摇头。
韩千觞道:“好,那便各凭本事,谁先求饶谁就输。”
夜里的百花门一样热闹,月之精华很适合木系的修炼,门里不少花花草草都趁着这月色舒展筋骨。
可惜两个人年纪都小,法术的杀伤力很是差劲,很快就演变成了肉搏互殴。这方面,韩千觞显然更天赋异禀。
芍药无法,只唉声叹气得点头:“好,不疼。”
老松瞧着哈哈大笑道:“这瞧着倒像是情书,想来你上辈子乃是个痴情种子。”
虽韩千觞不知道木槿花为何一定要在子时做这些,但还是按着时辰,从自己的房中偷偷溜出去。
爬墙虎怯生生看着二人,小声问风遇雪:“这个样子不要紧吗?会不会惊动门主
“你不是一直被你娘埋在土里吗?她教过你?”
他听说韩千觞和风遇雪自小有婚约,那个总是哭唧唧的小孩,根本不应该娶他喜欢的风信子。
木槿花哎呀呀得叫着,捂着脸上的淤青哇哇怒吼:“你打我脸?”
木槿花说:“我大你小,你先出招。”
韩千觞捂着红扑扑的小脸回家时,芍药便心疼不已的摸着他的脸,念叨着:“还是埋在土里好啊。”
花娘惊讶得看了他一眼。
二人年纪小,尚且不设防,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路过的修者们见了,都忍不住上前捏脸颊。
韩千觞明明还不懂意思,但却莫名觉得这诗好听。
老松教了他们一首新诗。
而木槿花也盯着风遇雪,若有所思。
韩千觞垂眸,手指捏了一个仙诀,一道水柱自他指尖冒出来,浇在眼前的花盆里。
“小情种,啊,不是,那个千殇,你来试试,变些水出来。”
他说着,便在宣纸上写下见字如面。
在读书这些事上,也不知为何,韩千觞莫名有些天赋,拿起笔来,就显得十分像样,一节课上完,他已能写几个字了,字迹更是横平竖直,十分有力道。
一天下来,全门派都知道,韩千觞会写见字如面,上辈子定是痴情种子。
“乖乖,这不是天赋不错嘛。”花娘喃喃着。
木槿花听了,更加不高兴起来。
韩千觞骑在木槿花身上,一拳狠狠打在木槿花的脸上。
木槿花冷笑:“我要下战书,你若输了,就不能娶她。”
于是众人开始捏韩千觞的脸颊。
法术课上完,韩千觞和风遇雪一起回家。
韩千觞摇摇头。
木槿花点头:“今夜子时,我们在山中比试!”
韩千觞点头。
一言为定!
“娘,真不疼。”韩千觞警惕得看着芍药,斩钉截铁道。
韩千觞踏着月色,拉上风遇雪一起偷偷溜到后山,只见木槿花早等在那里,爬墙虎也在旁边看热闹。
风遇雪被捏的眼泪汪汪,于是再有人来,韩千觞义正言辞得挡在她面前。
说不疼,那是假的。
这一来一往,韩千觞的脸红了半边。
两个少年皆是一袭白衣,在泥土里滚了好几遭,脏得厉害,好在两朵花不觉得沾着泥土是脏得。
韩千觞摇摇头:“不曾。”他老实答道,“但不知为何,曾梦见自己写字,仿佛是一封信,开头是这样的。”
老松惊讶得看了他一眼道:“孩子,你练过字?”
山中的精怪没什么道德的束缚,从来都觉得谁厉害,谁便是老大。木槿花喜欢风遇雪,他觉得风遇雪身上风信子的味道好闻极了。
而后,两个小孩子便祭出自己贫瘠的几个法术,打了起来。
就连上法术课,花娘都不慎说漏了嘴。
而此事,青梅竹马四人组还在一脸严肃的商议四人要怎么比。
木槿花冷笑:“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下课的时候,木槿花拦住了韩千觞,他脸色阴沉得盯着他,气道:“小子,你和风遇雪有娃娃亲的?”
“不要捏妹妹的脸。”他说话奶声奶气,偏偏很有大人的样子,逗笑了不少人。
韩千觞冷笑道:“打的就是你的脸!”
风遇雪抹着韩千觞的脸,皱着一张小脸,幽幽叹了口气:“哥哥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精怪们插科打诨,哪里顾忌什么孩子不孩子。
“好,我们决斗!”韩千觞不甘示弱。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