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季靠在他旁边的墙上，道:“没问过。”
“我要一直待到闭幕晚会。”
“我的支付宝余额还有六万，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
他们似乎站在玄关说话，祁白露探出头去看，果不其然他们侧对着自己，估计不会发现他。阮秋季手里拿了根烟，但是没有点，女人穿保守款的旗袍，只看侧影都知道是落落大方的美人。
祁白露没忍住，悄悄撇了下嘴，忽然听阮秋季又道:“只等过你。”
阮秋季说完那句话之后，祁白露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方才阮秋季的声调很不一样，有一种平静而认真的成分，但他还是故意装作听不出，不置一词。阮秋季看他没话说，笑了下，也就继续抽自己的烟。
“六万，买一个男朋友吗？”
“她舍得？”
“各取所需。”
阮秋季没否认，客客气气地道:“有事吗？”
祁白露说着，真的摸出手机打开手机软件，阮秋季伸手扣住他的手机，关上扔到一旁，手机撞在大理石的洗脸台上，听起来是很恼怒的一声，但阮秋季并没生气，只是轻轻皱了下眉。
“可能是吧。”
“我管不了你，你自己打电话说吧。”
不会真的是捉奸吧……
“好，那就不是。”
后面他们说的都是些家常话，祁白露走神，没有认真听，似乎阮秋季给她倒水，问她住什么酒店，明天时候走，到时要不要自己的司机送她去机场，关成珠说好。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关成珠走了。
“睡了一次而已，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你的钱留给别人吧。”
“你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什么人？”
“关成珠。”
阮秋季盯着他，等他给一个说法，祁白露道:“……我不想。”
祁白露被他这么瞧着也不动怒，道:“还是你觉得吃了亏，想讨回点什么？”
“她以后都不演电影了吗？”
“我刚好在上海，你一直不接家里电话，要么就说不回去，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你知道爷爷生病了，明天跟我回去吗？”
烟还没点着，火先晃了晃。阮秋季瞥他一眼，点完烟之后，摘下嘴里的烟，道:“跟谁？”
祁白露没想到关成珠真的抛下事业结婚了，更没想到她是嫁给了阮秋季的堂哥，一时有点震惊，毕竟关成珠这个级别的女明星，结婚会是轰动全国的新闻，这算是传说中的嫁入豪门了。
片刻之后，祁白露忽然伸手拈走他嘴
这句变相的表白来得突如其来，外星飞碟一样停摆在空中，祁白露木头人似的看了他一会儿，吐出一句:“不。”
既然人走了，祁白露也就把浴巾当披肩挂在身上，阮秋季道:“又想什么去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过她……”祁白露看他神色，“被我说中了？！”
（发不出来的一段）
阮秋季道:“刚才没听到。”
高跟鞋的声音往客厅走，祁白露把脸扭过去，后背靠在墙上，有些狼狈地低下脸，他想动一动，发现贴在墙砖上的手指都是僵的。
说完，关成珠果真要监督阮秋季打电话，阮秋季道:“我今晚会打的。”
“我喜欢过很多人。”
刚才在她转头时，祁白露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这是关成珠，只不过气质温婉了一些。当年他还参加过她的生日宴会，亲眼看到过阮秋季吻她的脸……最近一年关成珠忽然淡出了银幕，小道消息传她已经秘密成婚。
阮秋季看出他下了决心，因此只是一动不动地瞧着祁白露，仿佛他脸上有朵花。
阮秋季亲了下他的脸，又去亲他的锁骨，祁白露及时捂住他的下巴，道:“你干什么？”
阮秋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道:“你觉得呢？”
祁白露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的确没有恋爱的心思，至于跟阮秋季谈恋爱——更不敢想。
阮秋季意外地瞧着他，忽然笑了笑，祁白露别过头，这就要走，阮秋季扶住他的肩膀，笑道:“我不会结婚的。白露，你刚才在这偷听到了什么？”
他一直没当回事，等到门开后，一个似乎在哪里听过的女声传了进来，祁白露缓缓关上水龙头，忽然警觉地裹紧了浴巾，竖起了耳朵。
“不是偷听。”
这样的关系有过一次就够了，前车之鉴，他是疯了才会被阮秋季包养。
他们两个寒暄的前几句他没听清，走到浴室门边了，才听到那个女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们声音那么大。”
阮秋季回到浴室，看到祁白露靠在墙上，顿了一下站在门口低头点烟，祁白露抬眼看他，道:“你结婚了？”
“她现在是我堂嫂。”阮秋季心平气和。
“忙完这边的事我会回去的。”
女人就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你这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