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恭敬低头,忽然,脑门上抵住了一个冰凉的家伙。
没有消音的枪声在屋内还残留着刺耳的回音。
白阳扔开医生衣领大步跑过去,听到扯着嗓门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凄厉,别说是耳朵,脑子也嗡嗡作响。
给我找,找!嗓门暴怒,扯着脖子青筋赫然显露,面红耳赤。
被踹的人往后趔趄:已经在全力寻找了,抱歉,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没想到居然有人会
妈的!妈的妈的!
妈的!居然被抢先一步。
白阳撑着膝盖起身,两手插进风衣口袋疾步冲冲朝外走。
黑红配色加长款轿车,那不是白阳的车。
白阳又去为她买蛋糕了。
操你妈!白阳抡起拳头砸在他脸上,旁边的四个人站着在原地,垂着头不敢吭声,他发了狠毒打,眼睑暗红了一圈:人要是有什么事儿,看看你们的人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白阳冲到病房门前,梅语芙扑到了白锐锋身上,夺走他大衣口袋里的枪,呲牙笑着扣下扳机,朝他肚子崩了上去。
这里好有趣,我不走,我不走!真正该走的人是你啊啊!
他到了疗养院发现,门口居然有两个白锐锋身边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右肩有着相同名片,是白锐锋名下公司图标。
谁?谁会想用她来威胁他,是上几次杀的那几个人报复者,还是说,是苏和默?
举高在空中的巴掌还迟迟没能落下,他高壮的身体如一座铜像般,缓缓往下倒。
人呢啊!
经历过风吹日晒的实木画板,边角已经出现了生锈,板面也裂开几条缝隙,没了开始那样的光泽度,手指抚摸上去很粗糙。
阴沉雨天,医院的走廊光线也暗淡,最后一道走廊门锁打开,那间病房的大门敞开状态,里面传来狼嚎鬼叫的声音。
焦竹雨,焦竹雨。
焦竹雨跑到玄关穿上鞋子,刚打开门,门外就已经出现了个男人准备敲门,将她吓了一跳。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要出任务的这天,可恶,可恶!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匆忙爬起来,跟着那些人快跑了出去。
白阳咬牙回头怒视花园里每一处,天空还下着毛毛细雨,阴暗午色,气氛压成一团漆黑云雾。
不,没有人会知道她在这,他将她在国内所有的资料存档都抹掉了,没人会知道她的存在,就算想调查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白锐锋无非就是想找到他妈妈,拿了焦竹雨来威胁他,那既然如此,他白阳也能用那女人来威胁,反正都要送去安乐死的人了,只要有了把柄,还有要不回的人吗!
正要把通往花园的门拉上,大门外驶来一辆车,停在了外面。
白阳从里面走出来,阴沉暴戾,抬起拇指擦去鼻梁溅上的血,小指上还勾着枪,头也不回命令:尸体给我弄干净,不要让我看到屋内有一点血,两个小时内把焦竹雨给我找到。
白阳踹翻了花园里藤架,怒目跋扈朝身后人身上踢去:我他妈让你们看的人呢!人呢!
保镖匆匆忙忙跑进来,告诉了他消息。
国字脸的亚洲男人面无表情,从西服口袋拿出枪,举起摁在她的额头,沉重枪支冰凉刺骨,她脸色发白,心脏狂跳比燥耳雨声来的还要猛烈。
你是?
他隔这么久才做了一次任务,偏偏就今天出去了,却还让人逮到机会,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逃走。
围墙捶开了几道石砖裂痕,雨越下越大,白阳在客厅角落找到她逃避画画,而藏起来的颜料。
毙命
白阳绕到另一个围墙,将车紧靠围墙停下,他爬到了车顶,翻过两米高的墙,蹦到内院,找了一位医生,强行压制他往梅语芙病房走,一路上用他的指纹打开几道门锁。
请跟我走一趟。
白阳砸着围墙,拳头关节皮肉裂开,反反复复自虐捶着,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狂烈抖动,瞳孔散大,心跳突如其来狂跳,他无法抑制,暴虐加快速度猛捶。
你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来到这地方,所以就在车里放松了警惕是吗?我要是知道没人会来这,我他妈让你们来监视干什么!
哈哈,
是,是!
常年天气都是一个样的地区,今天忽然下起了小雨,这让无聊的焦竹雨终于有事情可做,将房间的窗户每一个都关上,跑到二楼再到花园,她把外面已经放置很久了的画架收到屋里。
他拉下驾驶座的司机,上车关门,直奔医院。
她将画架和颜料丢在了客厅里最不会碰到的角落,还用了一些室内绿植挡起来,仿佛只要不看到,就想不起她画画不好的事实。
先生,找到线索了,她是被您父亲的人给带走了,我们还在派人加急搜索她的位置。男人的脸上还带着被他打出来的拳伤,迫切汇报,希望能弥补一点过错。
对不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