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又有能对谁都拿得起又放得下呢?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妈妈的样子,她快乐和难过的样子。
「先生您好,稍等我查一下。」
随着小提琴的琴声,我低声跟着大叔哼唱了最后一句。
字样的航班正斜向着天空飞去。
「嗯,是的。先生您看窗外,这辆刚刚起飞的航班就是了。」
向导员在电脑上查询着,没一会她说道,「五点到六点之间,只有刚才起飞的那班飞往昆明的航班。」
我本以为我只是很想睡李文月而已,那么她走与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那对我来说令人作呕的责任感在作祟吗?可从和李文月做爱的那一刻开始到最后,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负责。
我甚至分不清这样的情绪是不舍还是不满,亦或是其他什么。
我跑到窗边,站得笔直地望着远去的航班,向飞机挥着手。
尽管在出租车我想象了等会到机场以后的所有可能性,唯独还是出现了我没有想到的场景。
她看得到的,对吧?直到飞机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仍旧站在这里久久不愿离去,而心里已是绝望过后的低落。
所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呢?但我切实地能感受到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它彷佛在说:不论你多么焦躁和着急,不过都是无用功。
这条广播听得我心头一凉,脚下一停,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彷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说真的,我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很诧异。
他唱完以后,沉默了良久后才把小提琴收起,步履缓慢地向大厅出口走去。
这些事情随便我做到哪一个,都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姚念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她走的时
来回跑了三次,依旧是毫无收获。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向导员说着,伸出手掌弯着肘对着窗外。
我真的不能接受。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瑶瑶唱这歌时那天真清澈的歌声,心里不禁如同刀绞。
我情绪十分低落地确认道。
不!李文月一定是去云南其他的城市,不是去昆明,一定是这样!我给着自己心理暗示,又继续跑起来。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知道这个事,为什么不直接把郭国栋第一局就带走,为什么不主动去找李文月。
真的不在了,不可能是我看漏了,毕竟李文月那么显眼的身材和烙印在心里的形象。
意味着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再也没有信心,成为各自的路人。
车终于到机场了,而时间刚好过了五点。
我长叹一口气,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咨询处。
可是现在,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缓缓转过身去,倚靠在玻璃窗上,轻叹了一声,「你送李老师走的吗?」
我在候机厅里面的数排座位之间穿梭张望,希望能寻到她的身影。
我想,既然拿起了,那就好好珍惜眼前人,好好守护她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能赶上的希望则越来越淼茫,我唯有希望奇迹能发生。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忽然,身后传来姚念的声音。
「你好,请问,现在去云南的班机有哪些?」
我循着歌声,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的大叔正拉着小提琴独自吟唱着。
我奢望着李文月和我能心有灵犀,她能通过窗户看到还在这里的我正在向她告别。
我一跑进大厅,就听到广播在说飞往昆明的那班航班已经停止登机。
我低下头去,轻轻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
2021年10月20日
我顺着她指尖的朝向转过身去。
我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可他告诉我高速上120公里的时速已经是最快了。
「我来晚了。」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架标着「南方航空」
我喘着大气,双手搭在咨询台上向向导问道。
「只有一班是吗?已经起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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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她的小灵通号码,没有她新的地址,什么都没有。
缘相聚,终离别,谁又逃得了?但是至少,让我把想和她说的话都说给她听。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的她。
出租车表盘上的指针对着近120公里的时速,在高速公路上超过了无数辆车,但我却依旧觉得很慢。
「她没有喊我来。」
「她等了你很久。」
天空阴阴的,但没有风,也未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