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好奇地看向罗浩南：“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被拒吗？”
徐镜道：“我们都尚未拜师。”
“情之一关，最是难过。至于个中内因，可能就连当事人也说不清楚，更不用提我们这些局
罗浩南坦然答：“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一直醉心武技，想拜入一位剑术高超的师兄门下，被他拒绝了。估计是觉得我功夫不到家，让我继续上基础课。我一直在苦练中。”
云溪沉默了。
下午的两节课结束后，四人又在饭堂聚到了一起，云溪向他们请教有关道侣和择师的事。
“你们都有师父了吗？”
徐镜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才道：“我入门这么久，慢慢明白了一件事：拜师其实就和其他任何一件事一样，都讲究一个时机，时机对了，师父甚至不用求，自己就会找上你；时机未到，强求也无益。所以我决定等，等哪天我心里非常确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师父，或者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会成为我师父的人，我再去行动。”
云溪问：“是没决定好选谁吗？”
游雯看着他若有所思道：“我慢慢觉得你有柯师兄的影子了。”
游雯附应：“这也是让我觉得纳闷的地方，如果说有违门规，应该有公开裁处，过去有过这样的例子，但是这次没有。要说是这位师姐想自行退出宗门，又太突然，她在宗门内和大家相处得一直挺融洽。”
云溪最后问徐镜：“除了柯师兄你还有别的人选吗？”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吗？”罗浩南起了个八卦兮兮的头。
又或者她知道，只是根本不想在意。
云溪看向徐镜，他从这个话题开始起就一直没作声。
每当这种时候云溪总是沉默着。在那次和徐镜一起碰见她和她的道侣亲亲我我后，她还撞见过相同的场景两次，每次柳师姐都换了人。有一次，那位男师兄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和对方交缠得那样猛烈，甚至没能注意到云溪从一旁默默走过。
罗浩南拍拍他的肩膀说：“我需要你这种心态。”
“我没有多了解她，但我觉得她不像那种有了道侣后会跟别人纠缠不清的人。而且，要是真发生这种事应该会公开通报，有个交代后再逐出宗门，像这样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让我觉得很奇怪。”徐浩南说。
五
“对。听说悄无声息地就走人了，有亲近的师姐师兄弟好几天没看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罗浩南说。
“还能有什么，难道是她偷东西？”
云溪想了想，无论是拜师还是择侣现在对她而言都还太早了，她还需要多熟悉本门本派的东西。
“听说——我只是听说——是作风不端的问题。”游雯道。
“要是有，我就不会这么闲了。”游雯支腮。
罗浩南说：“拜师是双向的，可能我们几个比较命途多舛，想选的人要么没有收徒意向，要么直接拒绝。”
游雯给云溪补充信息：“浩南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我开始想拜柯师兄为师来着，可看他拒绝了数不计的人后，我觉得自己也不会幸免，就没抱这个希望了。”
“你们说的是谁？”云溪插问。
有了东西要学的云溪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她虽是奔着双修加入的合欢宗，忙起来后却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沉浸在单纯学习的快乐中，想休息的时候就和游雯他们聚聚，分享交流学习心得，也畅聊一下最近的门内都发生了什么。
“以前的柳轻扬柳师姐，你知道她吗？”罗浩南答。
“你是指男女作风？”
“也不一定，有的人师父指导得多，有人的师父习惯放养。”罗浩南说。
“你说的是那个师姐被逐出师门的事？”游雯一脸平平无奇地看着他。
一转眼她加入合欢宗也有几月，和这位柳师姐打过不多不少的照面，有几次还在同一场论道会听讲。但她从没想主动上去认识她，或者说她下意识抗拒和她有交集。无奈宗门就这么点人，她总会在一些时候一些场合不经意就获取到她的一些信息。这位柳师姐其实跟许多人关系都不错，大家在聊天时不时会提起她帮宗门做的一些事，既有随手为之的杂务，也有替人打抱不平的时候，可说是个非常热心侠义的人。
这两次的事云溪跟谁都没提过，当大家说到柳师姐颇受欢迎又换了道侣时，她也从没想过要插一句嘴。
第二天云溪照例参加早课，在看过玉简里的课表并向徐镜几人咨询后，她给自己选了基础药理和一种手把琴的教学。宗门提供了很多基础课给还没有拜师的新弟子，比如基础拳法、基础剑术、基础琴律，一些课程即使有了师父后也适合一直上下去。云溪对武技没有太多兴趣，对音律倒是一直喜欢，从前在道观就学过琴，这次她见到一位女夫子教一种手把琴，觉得音色动听，上手简单，重要的是小巧，可以随身携带，适合没有芥囊的她随时掏出来自娱自乐一翻，便于音律一项上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