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不忙。”
君上乐不可支,萧珩眼神颇为怨念。
没过几日,萧珩又过来探望双亲与儿子。
然后,星晚与晏深一大一小,同时翻了个白眼,表情一模一样。
君上笑道:“人小鬼大,他还会记仇了!”
萧桓道:“你有事便自去忙吧,不用陪着我等闲人。”
第二天一早,萧珩离开萧家,却把晏深留下了。名义上,是跟小姑姑珏玉凑在一处玩耍。实际,还是想小元子多与生母相处。
另一个大汉见星晚不是好相与的,抄起大棍,便往她后背招呼。
萧桓好脾气地回答,“英雄救美去了。”她那个院子,都快装不下了。
萧桓解释道:“偶尔也会打猎,但是不方便带两个小的,还是游船适合全家出游。”
星晚不等他说完,一个健步冲过去,挥拳打在对方面门。说话的大汉,立刻鼻血长流。
“全家”二字,触动了萧珩的心扉。他们是一家人,那么他呢?他仿佛被排除在外,这就是孤家寡人吗?
星晚出于本能,立刻飞身前去查看。
他有些担心,别有用心之徒混进来,便命属下一一查询那些人的来历,有问题的,早早清除掉。
萧桓与君上早已见怪不怪,仍旧忙着手里的物什。倒是萧珩,担心星晚出事,也跟了过去。
但对于孩子的亲爹,她心里始终有个绕不过去的坎。不恨他,但也无法全然接纳。
她性子软,心也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并不表示她好欺负。
一家六口,四大两小,坐在画舫上,迎着秋日明媚的阳光,吹着清爽的微风,好不惬意。
第二日,登船的时候,新君萧珩也施施然跟来。
肉球小姑姑在一旁也跟着使劲,奶声奶气地说:“侄儿啊,叫‘姑姑’。”
因为出来时辰尚早,湖上的晨雾还未散去,仿若驶进了仙境,真个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星晚干脆搬到这边住,天天守着儿子,不厌其烦教他说话。
谁人被如此玲珑可爱的小娃娃一叫,都要心花怒放,抱着他好一番亲昵。可是,除了亲娘、祖父、爷爷抱,其他人碰他,他便会皱眉。储君风范,不可小觑。
星晚也只当新君不存在。
星晚这边飞跃到一片密林处,看到几个大汉拦住一辆马车,将车夫与长随打昏,欲对两个姑娘行不轨之事。看衣着,应该是小姐带着丫鬟途径此地。
萧珩有点不敢置信,曾经那样雷厉风行的父皇,竟会喜欢如此安静的活动,再不济,也该是游猎啊!
萧珩:“男子汉大丈夫,要有阳刚之气。”儿子的声音,还不如珏玉洪亮,跟没吃饱似的。随后,他愣怔片刻,看看星晚,又看看父君,少有表情的脸上,乍开片刻喜悦。
萧桓架着鱼竿,十分随性的一搭,愿者上钩,竟有几分隐士的味道。
萧珩左右端详片刻,低声道:“和他娘一个样。”眼里含着笑意。
近来,星晚真是太快乐了!有萧桓与南荀陪在身边,有几个知交好友常常相聚,还有亲生骨肉环绕膝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珏玉问:“姐姐干什么去了?”
萧珩正好赶到,平时看他瘦瘦弱弱的,身手却很漂亮。毕竟,此时的贵族,要习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武力值都不低。萧珩干净利落地放倒两三个大汉,那边星晚也快速解决掉剩下的贼人。
珏玉每次乘船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什么都好奇。反倒是萧珩父子,一如既往的安静。
仆从刚支好柴火,将鲤鱼洗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几个大汉见来人不好惹,便不再纠缠,逃命似的
大汉见又来了个美貌的年轻女子,不由淫笑,“小娘子,你别心急,一个一个来。”
在星晚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晏深终于会喊“祖父”、“爷爷”,甚至还会叫“小姑姑”、“大鱼”(张公子)、“小鱼”(张小姐)、“小云”(周箬筼)……词汇量突飞猛进。
新君一进门,小元子抬了抬眼皮,软糯糯喊了声:“爹爹。”
过了中午,萧桓钓上来两尾肥硕的鲤鱼,准备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停靠,到岸上烤鱼吃。
饭间,萧桓说起明日要去游湖。时值中秋,湖里的河鲜要储备过冬,都很肥美。最近,他喜欢上了垂钓。
萧珩走到晏深身前,声音有些颤抖,“深儿,你会喊爹了!再喊一次。”
小元子无视父亲的欢喜,小脸一扭,靠在星晚身上。
星晚也不说话,先飞踢大汉抓住姑娘的咸猪手,一踢一扫间,便将几人分开,护住两个女孩。
晏深白了她一眼,又窝进星晚怀里。
南荀夫夫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萧桓侧头看了一眼星晚,便没再说什么。
小姐惊呼,“女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