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练家子,知道打哪里才能让人晕过去,姜盼顺势把门推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默不作声收拾屋子里剩下的三个男人。
此地不宜久留,姜盼拈起一张地上的面具塞给那个女人,转眼又看见那个被抱过来的少女躺在床上,正乖巧地睡着,身上衣物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姜盼冥思良久,脑海中一片混乱。
姜盼于心不忍,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过去给她,温柔安慰道:没事,这不是出来了么?
几个人匆匆离开了现场,由于他们都戴着面具,看门的服务生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上了车。
救吧,别耽误时间。
路闻在前头开车,三个女人坐在后面。
那男的见她讲话和和气气的,消了几分警惕心,门敞得更开了些,什么东西,你直接给我吧。
姜盼点点头,不欲多说,和路闻掀开那几个男人的面具丢到地上,震惊地发现都是她曾经在一些宴会上见过的人。
姜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一角,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很谨慎地望着她:什么事?
其实她也是故意诱蛇出洞,看付平这笑面虎会不会按捺不住,再对她做出什么。
姜盼缓缓走近他,抬起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那个人刚刚用手指在我手上写了一个救字。
姜盼本来是把那个昏睡着的女孩放稳在座位上的,不想她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腿上,皮肤红润,呼吸均匀。
姜盼向一旁使了个眼色,旁边的路闻忽然闪现出来,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不过做别的腌臜事也不是不可能。
对方抬起头和她对视,眼睛里没什么表情,随即,女人施施然起身,继续搂着一个男人走了。
她退回一步,也感到莫名其妙,这里不是只做钱色交易么?顶多再涉及一些毒品生意。
二人前往越界内逛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
姜盼眼睫一颤,垂下头看着她。
她懒得再把她扶起来,手指拂过女孩黏在脸上的发,将其拨到脑后,露出一张极其清纯稚气的面庞。
路闻迟疑着问:那姜总,我们怎么办?
姜盼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去。
忽然,她注意到身边的女人发出压抑的哭声,偏头看去,只见她脸上淌着泪,妆都哭花了,黑漆漆地糊在她脸上。
已是夜晚,下午的云聚成一片,雪花纷纷而下,落在车上,被雨刷扫向两边。
一旁的路闻欲上前把两个人分开,姜盼却制止了她。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袭来。
她高中毕业后到
她和路闻接着走了几步,余光瞥见那一行人进了屋,她止住了脚步。
两人往出口走,实际上出口到大门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边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房间。有时候在会所里看对眼的两个人,或者多个人,可以到这边来做爱。
姜盼一个头比两个大,也盖了个面具到少女的脸上,吩咐路闻抱着她走。
方才朝她求救的女人正窝在屋角里,左脸有一片红印,看到她来了,连忙站起来:谢谢你。
或许,也能在磨砺之后,变成一把指向付家的刀。
刚才你们走过的时候掉了个东西。姜盼道。
还好她去得早,没有出事。
她瞧见一个男人揽住怀里的女人进屋,别过眼去,又瞧见几个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位搂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又有一位打横抱着一个少女,几个人面朝着她走来。
谄媚
她哭得越发绝望,全身抖颤,眼泪滔滔地流,语不成句,满脸都是懊悔:我当初不该这么虚荣......去傍这些大款......
这次救人,恐怕得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
那女人低低道:我喝醉了......抱歉。
女人吸了吸鼻子,用纸抹去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我完了,他们醒来要是发现我走了,不会放过我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办事计划,便决定开始行动。
该不会是被下了迷药吧?
看着表演区一群白花花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肉体,姜盼顿觉乏味,转头对路闻道:小路,我们回去吧。
姜盼微微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
但今天确实是消停了许多。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引起付家的注意,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姜盼毫无防备被她抓住,吓了一跳,想要收回手,却被那人死死握着手。
这里保密措施做得确实好,出来卖身的奴隶嘴也特别严实。
也是她惹不起的政界的人。
路闻有些摸不着头脑:姜总,有什么事么?
和那一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中间那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忽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她的身上,攀住了她的手臂。
但显然眼下不是恐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