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忽悠一时,但他也不是傻子,任人蒙骗。费准他们进屋后,他特意问了别人,得知费准确确实实是分化成了一个强A的,也从妹妹那里了解了孟翩这个人的存在。
苏豫拎着鸡翅膀,闻言,扭头瞥了孟翩一眼,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屑,远不如刚才温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只鸡而已,至于?
老母鸡逃过一劫,拔腿就抖着翅膀连跑带飞地往后院去了。
“你穷是事实,也就你们现在还小,觉不出差距来,但从古至今都讲究门当户对。你现在和费准谈个恋爱没什么,想走到谈婚论嫁,绝不可能,劝你省省心,攀高枝儿也从矮一点的攀起,费家都是华市的枝头了,你小小年纪不怕摔死?”
这三个人商量好的吗?问话都一模一样?
“费大哥回来了,我……”
苏豫嘴巴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费承已经冷着脸走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把老母鸡夺下,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老母鸡的身体,揉了揉老母鸡被拎了很久的鸡翅膀,然后十分温柔地蹲下来,把老母鸡放到了地上。
门当户对,孟翩早就听得耳茧都要出来了,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样的话要回答三遍,苏豫都觉得很傻逼。
苏豫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孟翩,拎着鸡转身就走。
小朋友的恋爱而已,太可笑了。
“你抓这鸡做什么?”
“唔,那他们应该高兴不起来,这鸡你不能杀。”
苏豫脸色一变,却没生气,又笑了一声。
“好心劝您,别杀这鸡,不然费小准会哭鼻子咧!”
“怎么了这是?”费承下车,看到苏豫,还拎着他们家本该颐养天年的老母鸡,顿时皱了眉。
“大哥,您家也是高枝儿吧?按理说,您这高枝儿往枝头爬理应顺利,可惜,您这高枝儿有点烂了,与枝头很不搭呢。根部烂了不稳,您想踩着往上爬,更容易失足呢。”
“不能杀不能杀,这是我们的定情信鸡,他们一家三□□得在后院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非要吃它?”
刚转身走了一步,迎面就撞到了从屋里出来的费准,他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
苏豫从妹妹那里得知孟翩是个绿茶,他也着实领略到了,嘴巴叭叭叭可真能说,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表明他在费准心里的地位,他送的鸡也与众不同。
苏豫瞥了孟翩一眼,想要证明似的,笑道:“费姨他们太累了,我杀只鸡给他们补补,也不能白蹭你家一顿饭不是?”
他话说完,费准已经站到了孟翩边上,“这只鸡不能杀,这是我的定情信鸡。”
苏豫:……
“小弟弟,同样的把戏,用多了就没意思了。费家什么家庭,费准从小锦衣玉食,没见过活鸡,一时觉得稀奇也就罢了,你真以为我们这样的家庭,会稀罕农村送来的几只鸡?”
他停顿的功夫,孟翩一边拍着费准的后背,一边告状:“费大哥,这个人要杀这只老母鸡,说炖个鸡汤喝。”
苏豫:……
“你要炖鸡汤不会自己去买?抓别人家的老宠物炖?它年纪大了,兽医三天两头来治病,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
还……一家三口?
闻言,费准心领神会,嘴一瘪,靠在孟翩的肩上就呜呜呜了起来。
没等费准和孟翩搭话,费承冷声问:“你抓这鸡做什么?”
大家家里都不差钱,身边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是上流圈的。所谓定情信物,他只听过价格不菲的一些稀世珍宝,从来没听说过一只农村送来的破鸡,也能叫定情信物了?!
孟翩压根不在意他这一顿秀关系亲近,只听那一句“杀了炖鸡汤”就已经无语了。
孟翩憋笑,耸肩,一副心疼费准的模样,抱抱他安抚,“乖,一只鸡而已,杀了我再给你逮,可怜见的小家伙,不会因为一只鸡哭唧唧吧?”
苏豫:……
孟翩:……
孟翩无辜脸,笑道:“首先,您家的三观就与费家不合,说再多的门当户对也是枉然。费准从来不像你这样看待别人,哪怕礼物只是一只鸡,他可喜欢可喜欢了。”
苏豫:……
苏豫并不放在心上,拎起那鸡看了一眼,嗤笑道:“听说你经常送费小准鸡?这鸡不会是你送的吧?”
“你什么样的家庭?因为一时的富裕而瞧不起穷人的家庭吗?这么有钱,没花钱学点教养?”
“杀了炖鸡汤,我以前三天两头来费家玩,我的厨艺费姨一直是赞不绝口的,大过节的,他们长途跋涉也累了,喝点鸡汤补补高兴高兴。”
这头还在做戏,费准还挺享受被孟翩哄着的感觉,抱着他蹭蹭,故作哭唧唧,费承的车开进来,看到这边的情况,车头直接怼了过来。
“哭鼻子?因为一只鸡?笑话。”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