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其实我大学都不怎么去上课，就最后去考个试，所以平时跟女生接触得不多，聊得来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交流的也都是学术问题，很少有人会扯到恋爱上面。康逸枢耐心回答她。

    安琪，你就是一张白纸，所有的想法都写在你的脸上，我想忽视都难。康逸枢俯身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你的眼神里盛满了恐惧、犹疑、忐忑、焦灼、羞愧，不是在想我又是什么？

    陈安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神游天外的思绪，吓了一跳，缓了缓才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康逸枢又被她逗笑了：没有，我高中休学了一年，然后就直接读大学了。不过我们学校也不存在你说的这种情况，电视剧嘛，那不都是瞎编骗人的，如果真的存在什么万年第一甩其他人那么多，其实不能证明他很强，只能证明这个学校生源不怎么好吧？普通考试都只有一个能拿高分的，那基本全校只有那么一个好学生了，真正特别强的人一般也不会去这种学校。我的高中母校还是有很多厉害的人的，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你中学时期呢？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那样永远年级第一，还能比第二名高好多分的校园风云人物？陈安琪继续追问。

    住院。康逸枢坦然地说，我重度躁郁症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年，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一个人在病房里学习罢了。

    无论杀的是什么人，杀人犯就是杀人犯！那些天生精神病态的人就不该活着！活着只能祸害其他正常人！

    你真的喜欢我吗？陈安琪索性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

    那如果有比我好的女孩子追你呢？陈安琪惴惴不安地问，你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吧？

    那你为什么会休学？陈安琪问道。

    喜欢。

    这么说的人是脑子进水了吗？这观念是停留在同态复仇的原始社会。

    其实陈安琪给cohomology做饭的时候很害怕会猝不及防看到悬疑惊悚电视剧里经常的情景，脑子里经常冒出奇奇怪怪的可怕念头，比如打开冰箱时发现冰箱里冷冻着各种各样的尸块或者头颅，又或者他做猫饭用的肉其实都是人肉，甚至有什么恐怖的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等等。可现实是，她所看到的只有摆放整齐的蔬菜、海鲜、肉类、牛奶，分门别类、依次整饬陈列在架子上的厨具，这些事物给人的感觉仅仅是轻微强迫症、洁癖、极度自律而已。

    想我啊。康逸枢笑意渐深，你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个坏人。

    新闻底下的评论区对K的声讨各执一词骂成一团

    那那你能不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陈安琪总觉得康逸枢什么都明白，只是看穿不说穿罢了。

    陈安琪随手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内容，看得一阵心烦意乱，退出了新闻界面后又隐隐开始害怕，如果说会杀人的人精神上肯定不是正常人，那康逸枢的表现未免过于完美了，在任何人眼里他充其量只是独来独往了一些，或者说他的伪装接近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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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看到了李蕊的死状，类似某种宗教仪式的捆绑窒息而亡，想到她几个小时前还跟自己意气风发地说要去美国留学，陈安琪只觉寒毛直竖。

    那些心理扭曲的人留在世上才是真的祸害人间！

    你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有一天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杀害正常人？

    在想什么？

    陈安琪认真想了想，自己以前的高中似乎也不存在这号人，前几名的竞争非常激烈，而且每个人努力的方向其实也不一样，专心竞赛的人居多。

    我在这里站了好久了。康逸枢勾唇笑笑。

    我没有。陈安琪本能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想法。

    陈安琪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用手机app刷考研单词，通知栏突然推送了一条关于李蕊的热门微博，她努力忽视掉，背完单词却还是去搜索了一下最新消息。

    既然法律都无法管制，道德也无法约束，那么K的出现又有什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