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开心。他坦荡极了，唇角却勾着，小祖宗，你来哄哄我。

    会考成绩出来当天，曹富也出了院。

    小祖宗。电话那头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点风声，我好想你。

    你在外面？苏软担心地问，怎么不回家？

    谁也不希望自己生了个堕落的儿子，更何况，儿子以前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骄傲和外出跟朋友炫耀的资本。

    历芷兰忍不住出声，你吃晚饭了吗？

    历芷兰站起来，刻意忽略柯枞应脸上的新伤口，挤出笑冲他道，暑假正好找老师给你补课，我们还来得及的。

    他刚回到家门口，看见客厅里坐着两个人。

    苏软顾不得脸红，小声地说，你等一下。

    苏软攥着导盲杆急匆匆地赶到超市门口。

    以后你们别过来了。柯枞应低头换鞋，声音透出几分漠然，照顾好你们各自的家庭吧，我不需要你们，什么都不需要。

    到时候联系我，我会给你们养老。

哄哄我

    柯枞应没说话，气氛就这么尴尬僵滞着。

    涂完药酒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但老师们万万没想到，这二十个名额里能有柯枞应。

    柯枞应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拖着脱臼的胳膊先去看了老中医，给他错位的骨节复了位，随后去了医院。

    柯枞应给曹富打了电话，两人约了地方再次打了一架。

    胸口疼得厉害，好在拍了片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衣服一脱，一大片淤青。

    她挂了电话。

    嗯。柯枞应喘出一道倦气，没事，我在这坐一会就走了。

    柯枞应拉着她一路走，找到一处暗处，停下的瞬间，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苏软接到柯枞应的电话。

    楼下苏勇军已经睡着了，听到动静问了句，苏软说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大概是买学习用品，苏勇军没再多问，继续睡了。

    柯枞应倒是没多大感觉，他想做什么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考出全A的学生，一班一共占了二十个名额。

    半夜十一点。

    今天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会考得了全A，如果你期末考试能进年级前五十，你爸可以找关系，给你保送大学

    你不开心吗？她察觉到他和平时不一样，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低落。

    你开窗户。柯枞应笑，我在你家旁边的超市。

    历芷兰和柯建德。

    想看看你。他坐在超市门口的小凳子上，隔着距离，看见大半个身子越出来的苏软，冲她喊了声，往后退点，小心摔下来。

    他的神色忽然就冷了下来。

    不等进门，就被柯枞应拖到超市旁边，她心脏跳得极快。

    他偏头，看向客厅的父母，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不管柯枞应是为了什么突然奋发向上，在他看来，那都是好事。

    两人都没带兄弟，也没带家伙，全程都是肉搏。

    几十年后，如果你们老无所依。

    柯建德脸色也不怎么好，上次父子俩在病房里针锋相对大吵一架，此刻，要他和颜悦色地朝柯枞应低头是不可能的，但他这次来，也确实是因为从老师那听说了柯枞应的改变。

    曹富再次被打住院，这次伤的是鸡巴。

    拿了零钱包匆匆下楼了。

    明天早上就见到了。苏软小声地冲电话那头说。

    这是我们攒的一点钱。柯建德掏出一张卡递在茶几上。

    苏软惊地打开窗户，她什么也看不见，却朝着超市的方向看过去，握着手机问，柯枞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