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渊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朱德华拿酒碰了碰余温的杯子,画廊那边怎么办?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他抱着余温走在细长的雨丝里,看着路灯下的影子,脑海里构想着,这四年来,余温是不是也这样。
画面一转,季楠渊一身寒气地出现,搂住她,明明电闪雷鸣,心跳擂鼓,偏偏她听见他的声音。
看见季楠渊时,吹了个口哨。
每一个雨天,她都会失眠。
她很讨厌雨天。
那样沉稳冷静,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一点点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走动间,笔直的一双腿上是性感浓密的腿毛。
余温被吻得迷迷糊糊醒了,惺忪着眼睛看他一眼,察觉到凉意,闭着眼含糊地问,下雨了?
朱德华躺在沙发上,耳朵上塞着耳机。
三人这顿晚饭,凌晨一点半才吃上。
不是说好吃饭吗!朱德华气得指着她,是姐妹吗?!啊?哪有把人丢在客厅,自己在里面那么爽的!
别走她手指在半空胡乱挥舞着。
朱德华:
季楠渊吃完结了账,抱着余温往外走。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季楠渊拿起杯子跟朱德华碰了碰,喝一杯。
脚下只有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乖,别怕。
余温满脸湿汗地从季楠渊怀里探头,看了眼朱德华,声音哑得像坏掉的收音机,你还没走?
对不起。
季楠渊在床上搂紧她,喉咙含糊地嗯了声,我在。
十二点多,季楠渊才抱着余温从画室出来。
朱德华撇嘴,我会非常想你的。
你跟你前任在我面前腻歪的时候,我不也没说什么。余温亲了亲季楠渊的下巴,嗲声喊,老公,我要洗澡。
季楠渊她似乎在做梦,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迁到国内。余温轻笑,你要想我,就来国内找我。
季楠渊开了灯,余温蜷缩在床上,闭着眼,满脸都是泪。
画面又一转,她在画室打了季楠渊一巴掌,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哭着追出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他停下脚,看了眼怀里的人,余温窝在他怀里,眉眼尽是安心和满足。
余温喝了酒,又被操了那么久,身体早就疲惫得不行,此刻撑着下巴,眼皮一沉一沉地要黏在一起。
余温手里握住东西,这才安静下来。
季楠渊余温突然喊他的名字。
没事了,我来了。
季楠渊低笑一声,抱着余温往洗手间走。
她心口跳动剧烈。
眸底的悔意几乎要溢出来,他轻叹一声,很低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抬头时,头顶是绵绵细雨。
嗯。季楠渊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季楠渊握住她的手,我在这,没走。
朱德华挺欣赏季楠渊身上这股劲,干脆利落地喝了。
外面开始下雨。
男人只穿着内裤,露出来的腰背尽是结实的肌理,腿心处的某物被包裹得十分壮观。
梦里她被困在山下那家门外,敲门没人应,给孔羡仪打电话却听到季楠渊的声音:
对不起
一个人走在路灯下。
余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闭上眼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