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挥别了哥哥，心情不知道多愉快，转头却看见桓凌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电梯门关上。
可初羽看他这样，内疚得很。
棒极了，终于有偷懒的借口。
大概是几个长老的手笔。
桓凌半晌无言。
他好像还花言巧语对小姑娘嘤嘤嘤来着，就为了骗她放自己走？
地下停车场到了。
可是……
有东海龙王做靠山更安全。
——怎么办？
他冷不防离自己这么近，初羽吓一跳, 顿时红了脸，想都没想，一巴掌拍过去。
真火烧不死龙族，却能让他们饱受炙烤之苦。站在深渊边，就能听见渊底痛苦的龙鸣，令所有龙族胆寒。
两人保持这种诡异的气氛走进电梯。
一巴掌下来，桓总的脑袋差点把电梯砸个坑。
回家路上，桓凌疼得说不出话。
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从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请你对她保密, 还有，保护好她……”
在这方面，小唐没有发言权。他最关心海龙珠。
太糟心了！
同时，真火也可以炼化一切。连坚硬的龙鳞都害怕真火。
她什么时候天生神力了？
罪不可赦的龙族会被投进真火。
林静和静静地看着桓凌。
保镖们在外面等, 小唐确认媒体已经被赶走了，才扶着桓总走出来。
东海龙王凌先生，像个手捧黄金的小朋友, 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仔细看, 好像确实和小时候那个姑娘差不多。
海龙珠不是盖的。真有人找麻烦, 她一巴掌就是一个，绝对没问题。
桓凌沉默许久，声音有些干涩。
“其实，师父本来不想这么干。但师父抓过很多小妖怪，想炖汤给初羽补身体，都被初羽放了。什么蛊雕，孰湖，冉遗鱼啊，还抓过会说话的白鲤鱼，都放了，哎……”
他朝桓凌投去眼神。
虽然气味闻不到了, 但是海龙珠灵力还在。
他不记得小姑娘长什么样了。
他忽然想起来，十多年前，他和大妖怪打架受了伤，龙困浅滩，变成一条白鲤鱼，还惨兮兮地被人类抓回家了。
东海龙王眼高于顶，从来不记普通人的相貌。这时候犯了难。
桓凌不敢想下去。
海龙珠被磨成粉，喂给人类吃……这还不如不知道呢！
小唐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发消息。
处理完撞伤，桓凌托着不甚美观的冰袋，咸鱼一样躺平在椅子上。
桓凌忽然轻轻握着她肩膀。
晚上给他做点心吧。
初羽：？
桓凌下巴差点撞歪了，走路姿势诡异, 手都在哆嗦。
林静和刚苏醒, 需要静养。
桓凌：？
他
从她师父到初羽，见到他的第一面，都想炖了他。
缘，妙不可言。
真后悔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个法术禁制下得好。
他耳畔响着林静和的叮嘱：
“咚。”
“……桓总！”
初羽连连道歉，桓凌挥挥手，表示不在意。
桓凌的关注点却是她的相貌。
“东海的海荒，有个深渊……那里有万古不灭的真火……”
怎么保护？
东海龙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比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羽像竖起耳朵的小兔子, “你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我警告你不准乱动……”
冰袋让桓总好了伤疤忘了疼。
弱小，可怜, 又无助。
“帮我把这两天的安排都推了。”
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林静和似乎放松下来，显出一些疲惫。
似乎，好像，当时放走他的，是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姑娘？
管家老蓝早就带着家庭医生在等。见他这副惨样，也是吓一跳。
桓凌托着下巴，痛得直抖的同时，确认了一件事。
初羽懵逼地看着自己的手。
如果别的龙族知道，为了立功，大概会把初羽投进去，炼化出一颗崭新的海龙珠。
不会就是初羽吧……
他看着初羽软萌的脸, 忽然凑近了闻，没闻到海龙珠的气息。
第32章 凌先生，您会追女孩子吗……
面对神妖, 一个风水先生的能力太单薄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因为这段经历太过耻辱，他从未对别人提起，只说是出去散心。
“我知道你不会害小羽，才放心告诉你。如果是别的龙族知道了这个消息，会对初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