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恨,又怎么能不怕。曾经以为会一直在身边的至亲,转眼间死无全尸,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
海藻一样的长发,铺在床上,身量不足,看上去还像个小孩子,童颜还未长开,便已有了倾国倾城的颜色。
哪吒他不仅杀了三哥哥,还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敖庚是被人梳洗后送过来的,身上裹着锦缎,如今被人抱着,长长的头发垂下,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柔弱无依,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小丫头,怎么这就哭了?
那楚楼是官设的窑子,官员犯了案子抄家,男的充军流放杀头,女的便要入奴籍,收入楚楼,终身不得脱出。敖家虽然不是人间的官职,如今被抄了家,女眷似乎也该当这般处置。
哪吒被她扑在身上,丝毫不慌,甚至还笑了一下。他伸手便抓住了她两只手腕,那手腕很细,只需要一只手便捏在了一起。他提着敖庚的双手,翻了个身,这丫头便乖乖的,无从抵抗的,被他钳制住了。
敖庚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边上滚了一圈,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人便在床上醒来。
她的睡颜落在了来人的眼里,那人舌头抵着牙,轻轻啧了一声,撩起的帘子又放下了:谁把她弄过来的。
大公子说,如果三公子不愿意留,便送到楚楼去。
能睡在这张床上的女孩子,自然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她都不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的风雨,自然有人替她思虑周全。世道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是未经指染的珍宝,东海的镇国公主,东海龙王敖广的掌上明珠。
婢女瞧着哪吒没有将人留下的意思,便起身上前将敖庚抱起,心里感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要没落在肮脏的巷子里了,不过也怪不得三公子,他自来就是不爱女色的。
就很想让人欺负她。
敖庚愣怔了片刻,她只是想起了三哥哥,眼泪就流了下来。
咬紧牙也止不住地打战,捂着嘴嚎不出声。
于是他说:哥哥死了,救不了你。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
哪吒伸手捏着她尖尖的下巴,在她耳侧轻轻留下一个吻。
敖庚虽然不懂,也觉得这姿势实在是羞耻,除了哥哥还没有别人碰过她,此刻被哪吒的手控制住,登时感觉到了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她的腿被迫分开,哪吒的腰身挺进来,她想合
上古有大鲲,鲲落之后,骸骨散落在海里,被人费尽心思淘出,经过千百道打磨雕花,制成一张华贵无比的牙床。
这么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压在身下。
发自内心的恐惧,让她整个人抖成一团,便看到那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正大大咧咧倚在她的玉枕上。敖庚脑子一片空白,拼着一死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时间连额上龙角都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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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的喉结莫名动了一下,他咳了一声:放下。
敖庚扑腾着腿试图将人蹬开,被他握着脚腕抬了起来。
她好想抓个人大声宣布,三公子竟然收下了!!!
敖庚未经人事,满心以为哪吒要生吃了她,骇得浑身颤抖,脖子上被他咬得又疼又痒,她缩着脖子道:别吃我···我不好吃,疼···哥哥救命··三哥哥···
银红色的霞影纱缠在她像凝脂一样的腿上,影影绰绰的。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两百岁生日的时候,三哥哥从鲛人族那里带来,把她胡乱团在纱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一甩,她便从红珊瑚的案几旁,滚到鲸骨床边,撞在牙床柱脚上。她张嘴呜哇呜哇地嚎,三哥哥在旁边笑弯了腰。
婢女:···???!!!
哪吒听得这话,忍不住笑了,便是送到楚楼,又与他何干。
敖庚从未受过这样的折辱,一时间只想昏死过去。
画面冲进脑海,哪吒手里拿着一条筋络,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三哥哥已经不在了。
人不是想昏就能昏过去的,意识还在残忍地清醒着,哪吒那只手放过她的下巴,往下摸,偏挑着软的地方掐。从纤细的脖子,摸到娇嫩的胸脯,再摸到柔软的腰,雪白的腿。敖庚又疼又怕,嗷嗷尖叫,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挣扎。
赶紧将人轻轻放下,退了出去。
你还我哥哥命来!说着敖庚伸手想去抓他,两只手被他捏着手腕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气得敖庚脸通红,龙角也红得要滴血。
哪吒看着有趣,伸手摸了摸她的龙角,敖庚哇的一声龙吟,他笑道:原来是不让碰这里吗?捏着她的手腕也是不便,混天绫窜上来缠了几圈绕在牙床上绑了,腾出双手,按在她腰上。
哪吒在她颈窝边笑出了声,她的脖子纤细,被他咬出了红色的印子,衬在白色的肌肤上煞是好看。哪吒低头打量了她一眼,衣衫半褪,长发散落,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
她的腰很软,两只手能量过来的纤细,动来动去的,像只垂死挣扎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