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书复述了自己的梦，“我梦见过很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宫殿里坐满了白蔷薇，水里开着睡莲，仙鹤就守着宫殿，万年不变。”
不可高攀。
阿锦，阿锦……
可她这么快就和另外一个人打得火热，他心里很是不爽。
雁回接了一篮李子往后山走，年锦书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雁回把篮子给她，年锦书开始吃李子，紧跟在他身后。
“是啊！”雁回反问，“你没听出来吗？”
一样的宫殿，一样的睡莲，一样的白蔷薇，一样的仙鹤，如此看来，他们做了同样的梦，这到底是什么缘分？
年锦书气得脸都红了。
雁门主若是知道了，非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死而复生了，她一贯也知道分寸，从来不在雁回面前提起雁门主，免得戳心。
西洲大陆，早就没有这种生物了。
课堂上议论纷纷，雁回虽失去修为，又没失去自己的才艺，一贯是最出众的，他们作为相连，说不定就是相互偷看了。
虽然他放开了年锦书。
巧了！
年锦书在李子树下找到雁回，雁回正用自己的惊鸿影在打李子，他不太吃太甜的果子，片刻这带着酸的李子。
“年锦书，你有什么话说？”
雁回惊讶地转头看着年锦书的画纸，还真是一样的仙鹤，怪不得也招人议论，夫子也根本不相信雁回这一套说辞，淡淡书，“作为相连，化作也一样，还说没作弊！”
“你如何知道？”
只在梦里见过。
真是……
雁回似是无意问，却等她的回答，年锦书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默不作声，这两年，除了薛岚，萧长枫算是对她不错的。
雁回随意跳上树，双手枕在脑下，伸长了腿，长衫飘在绿叶中，一头墨发垂落，姿态悠闲，年锦书仰头看着他，有些疲倦。
夫子脸都黑了，“你是在质疑我的教学吗？”
这算什么？
“年锦书，你喜欢萧长枫吗？”
“打果子怎么了，我还拿惊鸿影杀鸡。”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在梦里见到的。”
他也梦见过。
凤凉筝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好问？”
心有灵犀，画了一只仙鹤。
年锦书生气，无奈，也酸楚，他真的不打算给她一个解释，其实随着年岁增长，她渐渐懂事了，可又没那么懂事。
“没什么话说！”
“你怎么不问一问，为什么会和你画一只仙鹤？”
这也太遗憾了吧！
“梦里。”
雁回挑眉，沉默不语。
年锦书，“……”
等等，他是梦到的仙鹤，年锦书怎么会画出一样的仙鹤来。
“既然你觉得他和当年的我一样，你何必还跟在我身边，追忆早就过去的岁月。”他是有点吃醋的。
一名字弟子举手，“他们为什么会画一模一样的仙鹤，姿势都一样，年锦书是不是偷看雁回的画作了？”
“滚！”夫子脾气也是又臭又硬，两人本来就结怨不少，如今更是一言不合就让雁回离开，雁回麻溜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你用惊鸿影来打果子？”
“雁回，我们前生，是不是认识？”年锦书忍不住问，她在梦里见过一个男子，也是穿着一身枫红长衫，可她总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笑声很好听，会喊着她的名字。
雁回淡淡说，“画同一只仙鹤有什么奇怪的？年锦书的画技在整个仙门也是数一数二，何必偷看别人作画，她刚刚从未转过看过我的画纸，我们只不过是……”
雁回见到年锦书也不意外，算是意料之中，“夫子把你也赶出来了？”
“那仙鹤的尾巴，是不是红色的？”
“就算是认识，也是一段孽缘。”雁回头也没回，他知道年锦书还没接受两人恩断义绝的事情，总是跟随在他身边，可他们终究会渐行渐远。
第1011章 你们不一样
没
他宛若高高在上的明月。
雁回冷笑，“夫子，你是不是有意针对我和年锦书，只不过是学堂作画，又不是考试，也不是比赛，我们就是画了一样的画，那又如何？无伤大雅，何必呢？”
其实，他没见过仙鹤。
“不一样。”年锦书低头，喃喃自语，“你们不一样。”
年锦书也没想到，她和雁回做过同一个梦。
年锦书从头到尾都没转头看他，他也不可能偷看年锦书的画，为什么会画一只仙鹤，他也不太想知道。
雁回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年锦书，有点错愕，“在哪儿见过？”
她总希望回到两年前。
薛岚眼光灼灼地看着食盒，怎么不吃一块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