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絮又跟着白娥去茶馆听书。
白娥莞尔:“他没和别人做过那事,可不就是黄花闺女。”
梨花酿入口不辛辣,后劲却极大。
这个情节,怎么与他和顾映柳的事情如此相像。
容絮赞叹,这要是在现代,白娥肯定是个富婆。
要是太贵的话,还是直接退掉吧,自己喝这一口还是能付清的。
容絮讪讪,他忘记白娥的身份了。
第三日,白娥又领着容絮来茶馆听书。
身边的人都知道方漱流爱慕温枕石,就温枕石自己不知道。
“到底做了没?”
容絮闷闷不乐地洗漱,没有人半跪在他身前给他脱鞋袜,也没有人会抱着他睡觉,亲吻他的额头。
容絮噎住,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白娥没听懂容絮说的主受文是什么,不过着并不妨碍白娥知道容絮要表达的意思。
容絮听着故事,这和前世的言情小说也没多大区别,一个暗恋一个装傻,这出戏才能唱得下去。
容絮觉得肯定没做,要是做了不就全剧终了,但他还是决定明天再来听听,听不到结局心里难受。
容絮:“温枕石肯定知道,方漱流才比较委屈,不过没办法,毕竟是主受文。”
故事卡在方漱流中了春药,温枕石发现打住。
白娥:“温枕石也太可怜了,他肯定没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对自己抱有不可见人的想法,所以才能和方漱流相处。”
感情之事,大多都是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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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接着往下听。
容絮踯躅半晌还是问出口,“这瓶酒要多少两银子?”
除了能教顾映柳特殊姿势外,什么也做不了。
说书先生换了一个故事在讲,故事讲的是两位少年的爱情,台下吵嚷起来,夹杂着谁要听这个之类的……
在白娥面前提黄花闺女,在古代这种环境,可不就是在戳白娥的肺管子。
夜半后,容絮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白娥将他送回驿馆,回了碧橱楼。
方漱流和温枕石做爱了,还做了不止一次,温枕石二话没说就给方漱流当解药,还像事先知道自己的型号一样,脱下裤子就给方漱流弄。
故事说到温枕石认定方漱流是因为和他发生过夫妻之实,所以才假意喜欢他结束。
容絮收下梨花酿。
“快讲,讲完我要回去睡觉。”
故事的主人公是方漱流和温枕石,方漱流和温枕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渐渐地,方漱流对温枕石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容絮魂游天外。
……
白娥一点也不介意。
菱花窗下没有和执棋子和自己对弈的青年,四周都冷冷清清的,洒扫的仆人在经过他的时候都笑着和他问好,容絮也点头回礼。
容絮落座后,底下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说书。
南风吹动纱帘,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酒香,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传到少年的耳畔。
可方漱流不明白温枕石的心意,没有告白,而是和温枕石日渐亲昵,同进同出,同宿同食。
温枕石心里有了答案,不是谁都是方漱流。
……
容絮舔了舔唇,摸起茶杯喝了一口。
白娥又带着他到县府各处买吃的,满满当当一大马车。
容絮都急死了,恨不得把两人摁头成亲,冲进故事里对温枕石说,“方漱流喜欢你呀!可喜欢了!”
“那温枕石提起裤子便说,事急从权,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方漱流不肯依,但也没办法,只能由着温枕石不认账。”说书先生道。
-
她点到为止就好。
依旧是昨天的包厢,伙计像是早猜到容絮要来一样,直接把人往楼上领。
容絮:“这话说得方漱流像个黄花闺女一样。”
容絮:“断章狗。”
白娥端坐在一侧当隐形人。
这回容絮没猜对。
……
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皎洁的月色照在菱花窗下的棋盘上,那里空无一人。
这次讲到温枕石以为自己并不喜欢方漱流,结果被同窗好友问,“要是我中春药,你会救我吗?”
下面的人也在骂骂咧咧,本来没想听这出戏的,听着听着倒是有点意思,结果到春药打住。
何况他现在穿越进来的就是一本肉文,《亵玩病美人》,这本书的剧情太少,少到他都没法当顾映柳的金手指。
容絮倒是不介意,他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样的书没有。
白娥瞧着少年傻乎乎的模样,旋即笑开,“顾督使能给我的,远比一两金之值钱,小公子不必忧心。”
容絮回到驿馆。
白娥愣住,“一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