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洲舒了口气，笑了，“大概只有你不知道吧。”
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纪瓷也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你是不是和——”顾成禹的身体紧绷着，眼神不挪分毫地盯着她，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如同难以启齿般，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没什么。”
比如说，杨樱自从上次提前从A市离开，回来之后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又比如，顾成禹有时候和杨樱说着话，看见她过来，会立刻就把头转过去，明显不想理她的样子。
纪瓷知道直接问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了。
见他的情绪没有改善，反而越弄越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把幕帘重新拉好，心情有点低落。
两个人就这么站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嗯，他好像在生我的气。”
“......”
纪瓷追问：“你知道他是为什么？”
至于顾成禹...
“......”顾成禹偏头，不理她。
她不想几个人的关系都这么不尴不尬的，于是这天下午，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一节体育课。
＊
一直到晚上七点。
不过她最近没时间把心思花在这上面，结业晚会的时间定在下周六晚上七点，纪瓷除了要去琴房练琴，上完课后还要抽空去礼堂彩排，时间紧得不能再紧，脑袋里除了数学公式就是琴谱和弦，一点多余的空都挤不出来。
那天的谈话结束后，纪瓷到底也没弄明白顾成禹生气的点在哪。
纪瓷抿唇，走下台阶，准备去看班上的女生打球。
纪瓷没什么与别人交往的经验，也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她独来独往惯了，对他人的情绪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敏感。
“你先去，我上个洗手间。”陆知洲把球抛给他。
顾成禹却被她这态度弄得一愣。
她回头。
跟他说七点之后，学校可以直接进来，她可能没空去门口接他。
“那我去了？”
连续一个月左右高负荷的运转，纪瓷这几天明显有些疲累，上台彩排的时候，已经背得滚瓜乱熟的谱子连续错了好几个。
自由活动以后，纪瓷把顾成禹拉到健身器材这边。
晚会开始前，她给霍骁发了条短信。
只好站在原地，诚恳地说：“可能我说的某些话或者某些动作，无意之间伤害了你，但我不是有心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杨樱和顾成禹好像都在躲着她。
“你明明听得懂。”纪瓷走近几步，挪到双杠中间，顾成禹就靠在另一根圆柱末尾。他连看都不想看她，由于她的靠近，他整个人都往外挪了一步。
他撇开视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节目被安排在第七个，和另一位弹钢琴的女生合奏一首曲目。临上场前十五分钟，纪瓷在舞台幕边往下看了眼，礼堂的座位被来看演出的父母和学生占满，校领导和艺术课老师坐在前排观演。
却并未收到他的回复。
“是吗。”陆知洲叉腰看着球场，顾成禹正把一个球投进篮筐，他话里意有所指，“我看未必。”
身后有人喊了顾成禹一声，陆知洲从球场那边跑来，抱着篮球问他：“五缺一，来不来？”
很快到了周末。为了晚上的演出，纪瓷几乎周六一整天都待在礼堂里，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出去透了透气。吃完饭回来，又接着排练。
上都待在琴房。
说完，他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妥，强迫自己的情绪变得柔和了点，脸还是臭，“没必要。”
这种情况，直到这周周考，纪瓷长时间和两人相处在一起后这才发觉。
纪瓷求和无果，觉得自己可能应该回去再想想办法。她看了一眼顾成禹，讨好地问：“你想去打球吗？”
顾成禹点头，越过纪瓷没再看她，“走。”
她抓着双杠的一端，一点不绕弯子，直接问他。
“闹别扭了？”陆知洲问她。
虽然辛苦，但只要想到这次演奏会被霍骁看到，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嘿！”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和她一起合
纪瓷看着顾成禹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霍骁没有来。
“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
顾成禹眉头突然蹙紧，听到这话，下意识问她，语气很冲：“你凭什么跟我道歉？”
陆知洲撂下那句话就走了，弄得她更是一头雾水。
纪瓷张了张嘴，话没问出口。
男孩却在背后叫住她，“喂。”
杨樱的理由比较好理解。虽然不是有心的，但到底是她撞见了杨樱那晚的表白，杨樱不想理人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