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挑拨人家母子关系，纵然不是故意的，也总会有些尴尬。
“黄树，”哈尔齐很纠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又觉得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哈尔齐之前的防备，姜暖不是不知道，却很理解。
此时的姜朝隐隐明白过来。
“嗯。”
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也总有那么一丝自卖自夸的意味，倒不如让哈尔齐自己发现。
而现在……
当即皱下眉头，“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从坑巴聪康脱身而出的女人，不仅有漂亮的脸蛋，还有让人恐怖的智慧。
无论谁小瞧这么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你是我朋友，我真诚的希望你的前途如同草原一样辽阔，我的心如同金子般一样真诚。”
大周没人误会，一来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脸庞稚嫩，没有长辈那种岁月流逝的风霜。
“谢谢婶娘，”收到礼物的哈尔齐很开心，“我一定好好珍惜。”
哈尔齐震惊地捂住嘴巴，“怎么会有比儿子还年轻的母亲？”
对姜暖变得殷勤的同时，也越发恭敬，真的当成自己长辈敬着，各种好东西一股脑地推过来。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无论是谁都会保留三分戒心，故而从没有在意过。
只能哀叹一句催人老的岁月尤其喜爱他们，不惜快马加鞭把他们催熟！
好可怕的女人。
“真的是我娘，”黄老二忍不住笑出声，“她的事，你以后去大周就知道，亲娘，绝对不会害我。”
还被人给如此误会！
哈尔齐很窘迫，一路上都低着头没敢说话。
姜暖这样说主要怕哈尔齐心存顾忌，觉得自己会动什么手脚。
即使心里很担心，也只是嘱咐哈尔齐多照顾，没有强迫人跟自己一起回去。
“先说，我听听看。”
不是黄老二不想大说特说自己亲娘的好，而是觉得别人嘴巴里的话会更让哈尔齐信服。
哈尔齐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就差指名道姓，然而，黄老二越发不解。
此时，哈尔齐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附和兄弟的话。
“怎么可能？”
黄老二有点好奇哈尔齐想说的话。
黄老二很疑惑，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可疑女人？
“一定要小心你后娘，她的美丽让我都晃神，若是有心加害，你肯定逃不过。”
“不是老，是粗，”姜朝有些惆怅，“西北风沙大，不养人，硬生生把咱们从俊朗后生弄成了康巴汉子。”
“我观你身体有暗疾，这瓶药你拿去试试。”
毕竟，大周从来没有人会如此误会。
黄老二很受伤，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无论在哪里都能称得上年轻人三个字。
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够爷们。
妥协了。
“所以，”深吸一口气，哈尔齐凑到黄老二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女人。”
说美人的坏话，真的很不好意思，为了朋友，哈尔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听说大户人家的主母，会各种狠辣毒计，为了自己孩子千方百计迫害别人，你别太相信人。”
咳咳……
这个插曲，让原本沉重的气氛多了丝轻快，让人暂时忘记了压在心头的乌云。
“我相信你。”
而且，哈尔齐是真的不太行。
如此亲近的称呼，让姜暖有些意外。
下一刻，哈尔齐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后娘？”黄老二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自己兄弟确实没有小瞧这人，却把人看的太重，简直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升起浓浓的防备。
送别的路上，哈尔齐一直欲言又止，看的黄老二都忍不下去了，“哈尔齐，有什么事直说。”
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姜朝有了些猜测，却不敢很确定。
压下疑惑，轻声解释用法，“此药最好内服，每次喝水滴两滴就成，也可以滴在浴桶用做药浴。”
回来后，看向姜暖的眼眸除了诧异外，还多了一丝心虚。
黄老二越发地迷茫，完全不知道哈尔齐想说什么。
明明跟自己儿子同岁，看起来却差了一个辈份，内伤严重，估计小时候被当家主母磨撮太多了。
姜朝也有些哭笑不得，“哈尔齐，你误会了，没有后娘，亲的，嫡亲的。”
东西推脱不掉，礼尚往来之下，姜暖只能拿出东西补偿。
“我很老？”
“谢谢婶娘，我回头就用。”
婶娘？
原本，这些可能伤害两人友谊的话哈尔齐并不想说，可他真的非常忌惮姜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