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丹虽然悍勇，但人数是硬伤，大周再弱鸡，也不至于让小小的甘丹给欺负了。
“没事，我娘会化妆，很厉害的。”
“嗯！”
以姜暖的观察来看，这两个人都有些憨，二儿子还好一些，知道自己不聪明。
哈尔齐心里很忐忑。
“可以！”
甘丹觊觎大周真的不是没道理，王城还没有西北繁华，所谓的豪宅也不过是用石头粗鲁的堆起来，只是把毡账的毛皮换成了石头。
姜暖只有这两个字的评价。
说到底，不过仗着联合的势力。
“姑姑，”姜朝很诧异，“咱们就这样出去？”
“不行，”哈尔齐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汉人的面孔太显眼，王城只有几个，突然来了陌生人，护卫军会直接把你抓起来。”
姜暖并没有让姜朝等很久，带着面纱，换身衣服就直接出去。
“好神奇！”
房子有些昏暗，却被装饰的很好，有甘丹特有牛骨和狼皮，上墙挂着弯刀和弓。
着实没办法让人放心。
额……
一行人借着换岗的空房，从隐蔽角落进了王城。
谁家母亲会比儿子还年轻？肯定是后的。
“谢谢你，朋友，”哈尔齐自以为接受了黄老二的另类安慰，走过来给他一个拥抱，“你的真诚让我卑微的心变得强大。”
哈尔齐笑着摇头，并没有相信这话。
见状，黄老二又一次强调，“真的，没骗你。”
他曾在朋友家住过一阵子，房屋明亮又宽阔，院子里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花，绚烂多姿，比辽阔的草原还要热烈。
“不用，咱们也出去，他们两个我不放心。”
“没错，这些并不重要，”哈尔齐的心情很好，“你们先换身衣服吃东西，等安顿好你们我就去打探消息。”
黝黑的皮肤，突出的鼻骨，小了一圈的眼睛疼……
人还是那个人，却莫名的像甘丹人靠近了。
黄老二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眼前的情况，下意识把头转向姜暖，“娘？”
“舍下简陋，暂时委屈下几位。”
“我扮作你的扈从跟着怎么样？”
而哈尔齐，则是让人没法评论。
还有那幽幽的茶香，醇香的烈酒，友好而真挚的态度……
姜朝喝不惯，她却喝的津津有味。
姜朝真的很无奈，肚子里一堆疑问，却不敢问出来，只能等着姑姑喝完。
“说什么呢，”黄老二跟不赞同这话，“这房子已经很好，一年前我想住都住不到。”
只有一点，没有门，真的很让人不习惯。
宏观局面上来说，甘丹聪上到下，都无比期待着这场战争。
哈尔齐的怀疑，在半个时辰后消失了。
上流贵族继续大周的底蕴和财富，下面的普通百姓想要改善越发艰难的生活，某种程度上，利益一致，众志成诚。
“怎么可能。”
哈尔齐得到得待遇，绝对是最高规格的，换句更直白的说，人家想拉拢他。
这些想法姜暖没说，她不是很信任刚见面的哈尔齐，即使儿子说的信誓旦旦。
“不用纠结这些。”
“真的？”
商量完，两人结伴离开。
这一切，与甘丹的遭遇截然相反，让人向往的同时，又觉得自卑。
“姑姑，咱们俩就在这等？”
家里日子起来还不到一年，想起以前的事，黄老二缺恍如隔世，总觉得距离自己很远，像梦似的不真实。
然，因利而聚因利而散，甘丹能拉拢，大周一样能策反。
齐齐哈尔重金置办的“豪宅”，位于城边，不到二里就能出城。
姜暖并不知道哈尔齐的想法，否则必然会嗤之以鼻，这人不知道过了多少层滤镜，才把大周美化成这样。
强者才能得到尊重，古往今来都是一个道理，只是相比与甘丹的丛林法则，大周更加含蓄些，品性和人情能加不少分。
当然，姜暖不知道这些，故而不解哈尔齐为何对大周如此狂热，却没有更深层次考虑。
有。
“不然
“呵呵……”
王宫好一点，看起来恢宏大气，但仅限于王城其他府邸对此，感官上与西北都护府差不多。
从第一次见面起，哈尔齐就觉得黄树非常不俗，非常像朋友嘴里的高门望族子弟。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如此地道的古法奶茶，大周还真的很难喝到。
房子是石头堆的，外面难堪了些，内里却装饰的很好，比自家那时不时掉泥的屋子好十倍。
这个判断，在见面他那年轻的过分的母亲是变成深信不疑。
说完，闭着眼睛享受奶茶再口腔的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