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说不定她一会儿就来了。”储盛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上的玻璃说。
“那冯乔知道吗?”他微微挺起上身,期待的问。
“她最近在干嘛?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分手后生活会不会有一丝丝改变,会不会也在想他。
“当然不是只喝酒了,我还要抽烟,熬夜打游戏,不洗澡,不打扫卫生,我要变成冯乔最讨厌的人,气死她。”储盛宴高声说着,好像这样糟蹋自己就能报复冯乔。
那或许是她太忙了,等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就会来看他的,储盛宴固执地认为。
“应该……知道吧,昨天我告诉瑟瑟了,她应该会告诉冯乔吧。”
“走吧,她要来早来了,你都住院三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储盛安劝他说。
“你打算就这么每天喝酒?这不是个办法,要不出去旅游吧。”
储盛安在他床边坐下,没好气地说:“你烧到39度,吓得我赶紧把你送医院来了。”
方羽看着他这副情绪失控的样子,也没有立场去规劝他。毕竟如果徐娆要和他分手的话,他应该也是这副鬼样子。
一睁眼,储盛宴发觉自己在医院,仔细回想一番,却发觉,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火锅店里,冯乔说分手的时候,那张嘴一张一合,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没有。”储盛安摇摇头说。
一直到下午,依然没有冯乔的影子,储盛宴沉默地跟着储盛安去了他家。储盛宴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太好,时常就一个人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储盛宴近来开始喝酒,并不像其他在酒吧的人,晃着玻璃杯,一副狩猎的模样。他只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就醉了,碰见来搭讪的冷着脸拒绝,嘴上说着:“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睡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了。”
在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储盛宴几乎以为,他已经走出了失恋,但一到独处的夜晚,悲伤痛苦像涨潮一样,一下子席卷到全身。
冯乔并不知道储盛宴生病的事,楚瑟得到消息后,选择瞒着她,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储盛宴的事一概和她没有关系,告诉她反而带来不必要的纠结。
…………
观察了一天之后,护士让他出院,他很不情愿,非要多等一会儿,冯乔还没来呢。
“她最近在准备考研,把工作都辞了,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方羽如实回答道。
他感到莫大的伤害,冯乔把所有的结果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想过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决定了,一定要忘了她。
是因为考研吗?若是她出轨了,爱上了别人,储盛宴都可以去埋怨她,可是这个理由根本挑不出错处。
因为这次剥离,他起了一场高烧,储盛安得到消息去看他的时候,他正烧得人事不醒。
“别这么喝,很快就醉了。”方羽拦下他的手,夺出酒杯说。
他这时才想到,冯乔让他去参加社团,去线下玩游戏,都是想让他移情别恋,之后再也别纠缠她。
储盛宴浑浑噩噩地走回家,心里刮起了一阵徒劳的狂风,冯乔的抽身离去,像是带走了他生命所有的色彩,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了无生趣。
储盛安为了让他早日走出失恋,带他去爬山、攀岩,运动带来的多巴胺,可以治愈抑郁情绪。
走廊上时不时会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分辨,不是,都不是,冯乔走路比较快,声音也轻。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泡在z大图书馆里,早出晚归,连手机都换成了老年机,只能接打电话,并且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她考研结束。
储盛宴瞥一眼方羽,无所谓地说:“醉了就醉了吧,总比醒着强。”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是空空荡荡又嗡嗡作响。
这或许是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心里的苦闷从躯体显出来,也算是一种发泄。
储盛宴以前觉得这首歌很是苦情,配上李宗盛的嗓音,给人一种四五十多岁
“哥,我怎么了?”储盛宴问。
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之后,冯乔准备辞职,既然下定决心转行,她就要彻底心无挂碍地投入进去。
冯乔,真是理智的可怕。
“那她没来看我吗?”或许是在他昏睡的时间里,冯乔来看过她了。
储盛宴不能去问储盛安关于冯乔的近况,那样堂哥会更担心他的,每天看着他,稍稍皱皱眉就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方羽在这里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如果他们还是情敌的关系,那方羽肯定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但他如今瞧着他,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高烧一直不退,成年人一直这样下去,很容易对脑子产生影响,储盛安急得把他送到医院,终于在第二天晚上,他的体温降了下来,人也醒了,储盛安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