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许这么想着，没忍住笑了出声。
按照约定楚行会在今晚和他打视频电话，和他的家人打个招呼。
对面的人懒懒地应了声。
“给我拍张照片看看吧。”
除了前期的市场调研，他们也已经开始策划宣传和营销的方案了。
“可我平常不会这么说…”楚行不得不承认季知许说话非常有一套，既能不吐脏字骂人，又能不着痕迹自夸，他很佩服。
……
直到王昱再次被提起。
看在景色还不错的份上，季知许没有像往常一样怼他。
他们部门在百忙之中抽空去聚了个餐，季知许就跟着他们去吃了个饭，准备换场子的时候他胡诌了个借口先溜了。
然后你爸妈再问起来就说‘我本来想留在那和他一起照顾的，但季知许非要我来陪你们过节’，别的你再自由发挥一下，比如说给我爸请了最贵的护工啊，说说我也很想去和你们过节之类的…”
季知许不屑地“嘁”了一声：“你还不如直接和他们说我不想去。”
季知许说话一串一串的，像机关炮。
“季知许，圣诞快乐。”
“这么说叔叔不好吧。”
不过没关系，”季知许很快接上自己的话，“你是我金主，喜不喜欢我无所谓，有钱拿就行。”
13
突然间楚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开口，他对季知许说：“你很讨长辈和小孩子的喜欢。”
楚行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嗯。”
“那…先给我们楚总裁道个歉吧。
而且这个低情商的总裁，真的很会惹自己生气。
楚行没接话，也没有挂掉视频电话。
季知许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个“麻烦”指的是长时间飞行，还是他自己。
“你们家好像只有你不喜欢我。
以后可能还会有。”
“不
“你那边下雪了吗？”季知许问他。
楚行走到窗边，按了下快门，然后把照片发给了季知许。
季知许挑眉看他，仿佛在问楚行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对面的季知许低低笑了几声，侧过身来：“不止，你哥哥和嫂子也挺喜欢我。”
等楚行的家人一个个聊得口干舌燥，季知许仍然笑意盈盈地坐在屏幕对面，楚行抱着电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心情不好？”
楚行看着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上一秒还很不爽，下一秒就笑了，在笑什么啊到底。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不用，跑来跑去，麻烦。”
他好像还没和季知许说几句话呢。
回到家总可以放松一点吧，可家里除了楚行，也没有别人了。
楚行不在家的时候季知许就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他跟楚行说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不习惯。
季知许回想了一下，但结果是他不太记得了。
那是他们为数不多在家吃晚饭的一个周末，季知许又和楚行抱怨了几句王昱那些奇怪的言行。
回到家是放松的，季知许想，这样就很好。
“季知许。”
“所以我不用跟着你去？”
季知许给出思考后的答案。
“你就说我爸老毛病犯了，我要照顾他，走不开。”
楚行说下了。
每天有那么多时间身边都堆满了人，他不得不做出大家喜欢的样子，实在太累了。
两人同处一室的时间越来越少，但这种和平相处的氛围并没有让季知许再背负除工作外的更多压力。
“没事，他不会介意的。
“圣诞节我要回去，23号到27号不在家。”
分部新产品的研发取得初步成效，季知许连同其他几个部门也活动起来。
所以总结下来，说一句自找的…不过分吧。
“之前不会你现在不是‘结婚’了吗？做出一点改变是可以的吧，不然全部叫你自由发挥肯定露馅。”
楚行回来后季知许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季知许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味，因为两个人都太忙了。
“你心情不好就爱怼我，很多次了。”
“你想好怎么和他们说了吗？总要找个借口的。”
一开始是楚行坐在沙发正中间，聊了没一会楚行就被挤出画框了，一家人，尤其是他的小侄女，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屏幕里。
楚行本想说已经露出马脚了，但他瞥到季知许，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等他再看向屏幕，季知许已经躺在床上了，电脑被他放在一边，楚行的屏幕里只有季知许纤长的脖颈和带着青茬的下巴。
“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