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对方不紧不听他的,纤细的长手一伸直接回抱住了他,还是那软软的带点儿娇的声音,“我不!”
“有了孢子,哥以后就不能和别人结婚生孩子了。因为我们有孢子,养大后就是我们的孩子了。”
喝醉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能吐个昏天暗地。可楚曦 却只是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热地醒来,视线都不那么清晰。
“菌、菌菌,我先出去,你……慢慢洗,别感冒了。”楚曦紧紧地闭着双眼,全身绷紧,双手往两边松开也不敢下上动就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向来冷静又睿智的楚大帅哥,这个时候却已经被吓呆住了,居然一时都忘了反应,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裤被拉开,然后是里裤,最后什么也没有……
果然,男人
即便他用力一生的定力,都没办法控制。
寥寥几句话前后不过一分钟,哑声的楚曦终于找回了自己被惊掉的声带,“菌菌你……”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能挤出一句,“别胡闹!”
“怎、怎么哭了?是伤着哪里了?”说着抱着就也碟子大的蘑菇上下检查,谁料蘑菇却不让他看,直往他怀里挤,边挤边哭,哭得好不委屈。
菌菌没听他的,又凑近了此,双手就撑在床上,越凑越近,她的双眼很明亮,楚曦甚至能从里面看到倒影中的自己的模样。
酒店的红酒标得很贵,但质量却一般。
他很少有这么重的语气,至少对菌菌几乎没有过,怀中的蘑菇被吓得呆在那儿,抬起了那红艳艳的菌帽,看到咫尺俊美却严肃的脸庞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楚曦还是个少年自然很是自律不会乱喝酒的,奈何菌菌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反常,他也只能什么都依她。没想到一不小心,自己给喝醉了。
“……?!!”是这个意思吗?
“菌菌!”
只是神情,透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楚曦满头的问号。
这一哭,把楚曦给哭懵了,先头的严肃瞬间就已消融,高大的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他此时很想捂头,因为他的兄弟,从来没有直视过的兄弟此时,在那好奇的目光中,自己就一点一点站起来了。
“哥,我想要孢子。”
“哥你知道我从不胡闹。”菌菌伸出她的手,落在他的腹间,然后往下,她幼形时只有一次拉开过楚曦的裤,头,这是第二次。
她很少哭的,即便还是幼体没有‘传承’的记忆前也很少哭,这几年过得更是快乐无边不曾哭过。
“!!!”
当天晚饭菌菌不肯下去和大家一起,楚曦也拿她没办法,找了借口把餐叫到了房间,没想到送餐的一到,居然还带上了两瓶红酒。
“哥,你做什么闭着眼?”
“别闹了!”
回到酒店,一人一蘑菇全是泥土还染了不少草屑,楚曦也管不得自己,哄着哭得一抽一抽的蘑菇,“菌菌,乖,变回来好不好?”
“菌菌……”楚曦无奈又担心,又不敢强硬的,满目都是担忧。
有野藤的冲荡,楚曦箭一般冲到了前方,大长腿着地一滑,打了个圈生生停下冲刺,同时将被他喊声给惊得一顿的蘑菇给一把抱进了怀中。
“哥,你吓到了吗?”
“……”楚曦全身绷得更紧了,吼骨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呼吸都屏住了,可全身感官全跑到了胸前……软呼呼的压着他。
菇还在前头蹦蹦跳跳地忽闪忽隐。楚曦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前头,离他不远处有棵缠了不少野藤的杉树,当机立断,几步冲刺,脚掌使力纵身一跃至半空,徒手拽住了那些野藤中最粗的一根。
“……菌菌?”
见他醒来,从来都是甜笑着的菌菌此时神情很清冷,目光却很温柔,她唤,“哥。”
面前半跪在那儿的,不就是菌菌,还是那长女,还是那张熟悉却美得总让人窒息的脸。
瞧着面前的男人惊得双眼都瞪大了,菌菌忽然又笑了,她笑起来总是甜美动人的,带点儿娇俏,很迷人。
包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抽身出来,楚曦背上都汗湿了,抵着门大口气喘着气,眼底的红光幸好他藏得很好。
将楚曦的注意力从被菌丝绑住给拉了回来,他茫然地看着面前靠近的脸,虽然困惑不解,却不见一丝惧意,身全都是透着对菌菌的信任。
娇软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脸上,简直就像最残酷的凌迟。
“菌菌,别玩了。”他这么说。
动了动,楚曦怔住了,“??”扭头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住了?绑住的那些白色几乎透明的正是菌丝。
到底没来得急冲出去,他只能本能地闭上双眼,只觉得原本轻飘飘的两掌大小的蘑菇一重,双手捧抱着的是软绵绵的……人,体。
哄了好一会儿,抽噎着的蘑菇渐渐不动了,满眼担心的楚曦眼神忽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