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遇也就罢了，厉宵行和纪欣欣那边的剧情看起来仍然很精彩。
“宋时遇也知道你是谁吗？”厉明月不禁问道。
“对。”厉明月侧头将烟吐到旁边，然后才接着说，“我听范特助说我哥之前给你打钱很爽快，其实我也是个打钱很爽快的人。”
“理解。”纪繁音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示意厉明月坐。
虽然已经听章凝说过几次八卦，但
“效益最大化嘛。”纪繁音也和她开了个玩笑回去。
章凝挤挤眼睛：“他把公司都扔下被爸妈接回家了，总归不是什么小毛病。”
“宋时遇那个合伙人我记得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宋时遇这次回家养病，等养好了回来，公司说不定都换了个名字。”章凝吃瓜非常全面专业，“哦，不过有人大概比他的公司先倒闭。”
纪繁音比了个请的手势：“本来我办公室里是禁止抽烟的。不过男人不行，女士有特权。”
“他不知道。”纪繁音摇头。
纪繁音摇摇头。
有人一直帮他、告诉他该怎么做，他就勉勉强强地经营下去；没人给他当龙头，他自己就只有乱撞一气。
因为来的人是厉明月。
什么交易？
。
厉明月将双手放在腿上，问：我能抽支烟吗？”
他们都病急乱投医到纪繁音这里来了，绝望之情可见一斑。
宋时遇当然是不知道的好。
他们有个破产的结局就行了。
纪繁音随口问：“什么后遗症？”
纪繁音闲适地将十指交叉：“让我猜猜……厉家想让我帮厉宵行恢复身体行动能力？”
厉明月亲自前来而不是只打个电话，诚意已经摆得挺足了。
厉明月将一份病历的复印件放到纪繁音面前：“这是我哥的病历，你可以先看看。”
接完电话纪繁音当即就往回开车了。
纪繁音本来正在片场盯一部刚开拍的电影，电话还是沈戚从工作室拨给她的。
“宋时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厉明月一下就理解了纪繁音话里的意思，“抱歉，关于你的事情我多打听了一些。”
说到底，纪父这个人只有小聪明，没有经营的头脑。
偏偏这么个三脚猫的脾气和眼睛还高得很，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想靠着嫁女儿升阶级。
考虑到她是为数不多知道纪繁音真实身份的人，厉明月或许也是厉家唯一适合来和纪繁音谈交易的人。
在工作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厉明月见到纪繁音便站起身来：“好久不见了。”
纪繁音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地：“嗯。”
宋时遇和白昼两个人跟厉宵行不一样，这两个人都和从前的“纪繁音”有过负面的交集，又对现在的她产生感情。
没过几天，工作室来了客人。
纪繁音抬眼：“谁的？”
纪繁音和厉明月握了下手，扫过她的脸色，笑道：“保重身体，有心绞痛的话得立刻去医院看看。”
两个人都不爱讲废话，开场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在从两个女儿那头都得不到帮助、再因为进局子上了社会新闻更借不到钱以后，纪父没两天就不得不卖了现在住的豪宅，把家里雇佣的保洁园丁等等全数解雇，卖了多余的房产和三辆车，公司裁员三分之二，才勉强将公司保了下来。
要是宋时遇知道现在和以前的纪繁音不是同一个人，他指不定还会松口气觉得没那么痛苦。
人都快死了，哪怕是营销号也会在嘴上留点道德。
“是他助理行动得及时。”章凝知道不少内部消息，“他晕过去前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还好是打通的，助理立刻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到时还有气，一顿抢救过来了，不过听说可能有后遗症。”
夫妻俩现在住在一套九十平的小区房里，纪母也当不了全职太太，凡事都得自己经手。
不过“险些猝死”, 意思就是宋时遇还没死，也算他命大。
“你还区别对待。”厉明月半开玩笑。
那当然是和厉宵行有关的了。
――那当然是纪父纪母的。
纪繁音觉得就算如此他们的公司也只是再多苟活几天而已，很快就会死了。
从前的负面感情和现在的正面感情一旦被分离，他们就不会那么痛苦懊悔了。
……
厉明月笑了笑，她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掏出精致打火机点燃烟头：“听见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
“哦。”纪繁音打开手机开始看回家进度。
如果大女儿顺顺利利地活着做了科研，那其实升阶级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没必要叫纪父纪母知道。
而厉宵行对从前的“纪繁音”抱的应该本来就是愧疚和执念，那就得反过来让他意识到，他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