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这时候传来简讯，成弈就垂着眼把脸朝他怀里扑避嫌着。黄闻嘉亲了下她额头，只听他问：“你还难受吗？”
成弈怀疑自己是傻逼，因为她自己刚刚认真算了一下，34、25，又被套路了。
黄闻嘉两只食指合并分开再合并，问成弈：“他们两的关系，是这样的吗？”
“那我不说了，你别难受行不行？”黄闻嘉在她头顶落下个吻，偷笑着，“我犯贱行不行？”
成弈从他身上跪起来，黄闻嘉伸手护着她脑袋，有去抽纸巾帮她擦脸。成弈问：“对了，林甜的肚子里那个是谁的，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成弈去抓自己的手机，只看自己初高中的同学群都显示红色99+，点进去，全是大家的各种“听说”：“听说谭凯文吸毒了”、“听说是藏毒”、“等老张给个具体答复”、“听说他爸还没出面捞人”，等等。
“你这样讲有什么意义呢？显得你好幼稚的。”成弈声音也清脆起来，“况且你看起来，就是老了一点啊。”
“你再想想，人变态起来，喜欢吃生肉还是喜欢吃七分熟的？”
成弈黏着嗓子终于发话了，“你别说对不起了。我听着难受。”
“你多大？”黄闻嘉额头点她作答。
“你这两个老同学确实不简单，但是你听完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那你投诉我啊，再不济明年315见啊。”怀里的人傲娇的狠，拿着也没办法。
“嗯？”成弈举着手机问他。
“你的客人打五星好评的标准是什么？”黄闻嘉真下了两晚的订单，到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卡住了。
“你86年还是85年来着？”成弈装傻，“对哦，你比我大9岁，85年来着。34岁，不小了。”
“对不起。”他很像哄小孩那样，还有取有舍地晃着身子，又连着好几次“对不起。”
拎过后座的小毯子把双脚给她捂住。
“我哪儿知道？”黄闻嘉去正她的衣衫，“得看家属愿不愿意弄清了，这也不是小蝌蚪找爸爸那么简单。”
“你婆婆妈妈的短视频刷多了吧？那你等看看你另一个老同学在干嘛了。”黄闻嘉拉起手机，刷了刷新闻，半眯着眼，“这不就来了嘛。”
“等等，你那民宿还接单吗？就现在我全定了。”说着他示意起身去抓手机。成弈半起着身子看他装模作样的下订单，听他自言自语：“这图拍地忒会找角度了吧，你家哪里有这么大？”
黄闻嘉双手枕在脑后，“你看到的那包白粉，上面有谭凯文的指纹，将计就计送他进去。”
“我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成弈脚往他大腿上踢了一下。
“那她是吸毒导致不幸坠楼的吗？”
“你之前讲过，你在这里没有家。”成弈以牙还牙，这不是他上次在厕所里的茶言茶语吗？
“这不就对了嘛，你说话应该和我管这语气。”黄闻嘉腿摇了两下子。
“我多大？”黄闻嘉问她，她不出声，下巴点着头顶叫她赶紧作答。
成弈接过手机，看到本地推送：保时捷车主究竟是藏毒还是吸毒？
成弈赶紧去捂着他的嘴巴，这个比喻过于形象，甚至血腥过于恶心。死亡显得廉价不堪。
“我哪儿知道，一直没关注。”成弈将黄闻嘉的右手指又分开，“如果林甜是自杀，那就意味着单方面闹崩？仅仅是我猜测，她可能怀了谭凯文的小孩，想让谭凯文选？”
“可是她在做经纪人啊，应该手里有很多娱乐圈的资源啊？”成弈背后毛骨悚然，如果是黄闻嘉说着那样，那就是天道轮回。
“神经病，一大把年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弈使劲地揪了一把他的手臂。妈的，没有赘肉了不起啊。
“高三开始。”一晃着，就是七年了。
“你还要听吗？”黄闻嘉抬想看更多文请加六三
“我看啊，你94年的，刚满25。”黄闻嘉下巴置在她头顶，把人按在自己心上，“其实啊，四舍五入，咱俩一样大，都30吧？”
“你不是一直想查雷蕾的事情吗，答案全部林甜那里。林甜靠着谭凯文他妈是福利院董事，名义上在做帮助儿童领养的善事，实际上是做送儿童供商人玩弄的拉皮条生意。雷蕾就是其中之一。”
成弈翻了个白眼，真把自己当dream ? baby了。捏了捏拳头讲，“说吧，你讲正题。”
成弈戳着他屏幕说，“别装了，一看就是平时没生活能力。那么想住，微信转账给我就行，临期会比市场价上调点，这个你也是做生意的，肯定懂。”
“警方会这样通报。但我们更倾向自杀行为。”黄闻嘉问她，“你们三闹崩有七年了吧？”
“真打算听啊？”黄闻嘉捏了捏她脚踝，“讲完就回家好吗？”
成弈摇摇头又点点头，他指的难受她当然懂，但是自己结下来的难，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