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联手,玩儿我一局?!”
杨璐璐早就拍案而起,叉着腰表明立场,“我他么也被蒙在鼓里!我告儿你林恒,要不是看在你差点儿下半辈子就坐轮椅的份儿上,咱俩这交情就算完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剥着小龙虾,把剥好的虾肉放回酱汁里泡着,自己一个都不吃,全喂给了苏遇。
林恒结束复建疗程的那天,有美丽的护士在送给他的鲜花卡片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不是,不是,丫头,你听我说。是我不对,你听我解释!”林恒拉住她,死命都不放手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胡乱用手划拉着,差一点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
身运动服,边儿都磨得秃毛了还挂在她衣柜里。
“放屁!我一米五八,眼晕你大爷!”
今年,林恒终于拿到了医生允许他回归正常生活的通行证,回国到帝都创业。
明晃晃的灯光,闹嚷嚷的人群。
杨璐璐捣了郑晓川一拳,“你看看人家!”
他客气地婉拒了。
“你看你看,窈窕淑女,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郑晓川皱着眉头看着她,也不敢告诉林恒。
林恒提前来了这里蹲点儿,本想着要是他们谈得太合得来,他就直接跳出来捣乱的,没想到听了苏遇的刀子嘴把对方这一顿撅,自己倒跟听了场相声似的。
苏遇忽然揪住林恒的衣领,杏目圆睁,“你……你混蛋!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靠不住?!你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扛不了?!谁都不跟我说实话!呜呜呜……你们都是混蛋!”
“苏姐,我我我……我是被胁迫的啊,从犯,从犯,不是主谋啊!”郑小三赶紧拼命给自己择清。
他攥住苏遇的小手,压着她的挣扎,“苏苏——”
“不是,这不是聪明媳妇儿带来的必然影响么!这个,近朱者
“哎哎,阿姨……对对对,是我……没错,我俩在一块儿呢……几个朋友聚聚……哎对,都是年轻人……嗐,下回再带您……我妈挺好的……是,老念叨您……哦,她手机没电了……不是,她现在在厕所哪……要不我过去把电话给她……行嘞,我一定好好说她……好好好,回见阿姨!”
“你听她的!”苏遇口齿已经不甚清晰,“相亲把人气跑我又不是第一回干!”
苏遇早先给自己打过无数次预防针,有朝一日见了林恒这臭混蛋,一定趾高气扬,打扮得美美的,满脸一副“老娘过得比你好”的样子。
郑小三拉着让她坐下,“媳妇儿,媳妇儿,坐下坐下,你站着太高,我眼晕。”
苏遇一看见郑晓川过来,脸阴得马上就要雷暴了,“噌”地站起来,拔腿就要走。
G街的麻小摊儿。
林恒把苏遇圈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一刻都不放开,“她还没说原谅不原谅我呢!”
“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初甩我的也是你,今天就这么诈尸似的出来,就完事儿了吗?”苏遇上下眼皮一碰,一颗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26. 猪头,你掐我一下(400珠加更)
最好还能看见他地中海啤酒肚,满脸油腻的中年大叔样,狠狠地寒碜寒碜他!
“郑小三儿你长本事了,瞒天过海的,挺能耐啊你!”
郑晓川把手里的烟掐灭,冲着对面的林恒说,“你俩这事儿也该让父母知道了吧?”
突然哽住,不等她答话,转身往手机上发了条语音,“你丫过来吧,我跟她见面了。”
全让她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气神毫不客气地给气跑了。
36个月,他一个人,她也一个人。
吹牛的,唱歌的,叫喊的,一切都像记忆中一样,纷杂却满是暖人的烟火气息。
苏遇每次去她妈安排的相亲,也老有人想给她留电话号码。
杨璐璐在一边儿捂着一只耳朵打电话。周围噪音太大,她也没办法只好提高了嗓门儿:
郑晓川整个一没心大白菜,“眼红了?那我也出去几年吊着你?”脚上被杨璐璐玩儿命地踩了一家伙,才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林子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刚刚开了自己的公司,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找苏遇负荆请罪呢,今天就听到郑小三这个耳报神说了她相亲的事儿。
可就这么看着无数次盘旋在脑子里欠揍的这张脸,胳膊被他死命拉着,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骨气被无声无息地摔了个粉碎,这几年积在心头的委屈随着眼泪“哗哗”地决堤而出。
卧底君显然就在附近打游击,没两分钟呢就人模狗样的出现在金拱门。
真没出息!
挂了电话,捅了苏遇一下,“你妈说人家教授跟介绍人反映你对待感情不严肃,你妈要找你算账呢!”
苏遇醉了,两颊绯红,东倒西歪地还在抢啤酒。她面前已经横躺着好几个空空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