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律师破费了。”
铁公鸡今天要拔毛，同事们都十分给力，纷纷放下手里的活。
“哟，老韩今天心情不错啊。”程律师取笑他，“铁公鸡都愿意自拔毛了？”
“有啊。”程律师老神在在，乐道：“我有老婆一起分担来咯，别羡慕，实在羡慕就赶紧结婚。”
看出那旖有些犹豫，骆嘉瑞保存好文件，关了电脑，看向韩律师，温声笑道：“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韩律师大方。”
“这段时间有点忙，一直没顾得上。今天这顿他们只能点一样，小那你就随意了啊。”
把资料发出骆嘉瑞，那旖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强行打起精神工作。
大老爷们脱离工作状态后都很能聊，但聊的话题也多围绕着业内的事，还有把韩律师搞得焦头烂额的案子。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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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旖十分安静地听着。
她今天依旧穿着他在照片上见过无数次的工作装，窈窕身姿被被衬得恰到好处，她脸上化着淡妆，淡色唇彩反而压了原本的绯红唇色，听人说话时嘴角一直带着浅笑。
他们的位置靠窗，而那旖的座位正巧面对餐厅大门，所以那一行人进来时，她第一时间就看见了。
几经商量，用餐地点选了律所附近新开的一家高档餐厅，据说牛排不错。
“几年同事情谊，今天一朝葬送。”韩律师朝他们面无表情举杯，“今天我荷包要缩多少水，都是将来我们要冷战的天数，你们好自为之。”
韩律师大笑一声，豪气挥手：“差不了你的，今天有一个算一个，我请客。”
唯独今天没有报告某位女士的行踪，这就遇上了？？
“就是。”
正听助理说话的聂余脚步一顿，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你可拉到吧，你哪次不是吼得凶。”老程率先和他碰了一下，“就这程度，我都请你们吃八百回了好吗，你看我说什么了。”
富态的周总看了眼站在原地没动的年轻老总，他还指望靠这个项目让对方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公司，对着他的助理都无比谦虚：“好好好，聂总他……”
那旖见骆嘉瑞也跟着他们说了一句“韩律师大方”，顿了顿，举杯也碰了一下。
“老板他马上就来。”
这一晚上，那旖辗转反侧迟迟未睡，导致第二天精神不济，整个人脸色看起来极差。
午餐高峰期渐过，餐厅里的客人慢慢变少。
周围男性客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落在她身上，却又因为坐在她身边的俊雅男人而略有收殓
“滚。”韩律师笑骂，“这屋子里除了小骆，你问问平时谁不铁公鸡，你是没房贷车贷还是怎么着。”
但也没多点，一人一份牛排。
中午，韩律师罕见地主动和她说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如果你不能勇敢，妈妈就教你勇敢。
“聂总？”林助理说了半天，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略疑惑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瞬间闭嘴。
镜片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低声道：“给那边的女士
聂余一身商务装扮，精英范十足，他鼻梁上架着那副她在酒吧见过的金丝边眼睛，许是场合不同，那天的轻佻放荡，今天都变为了严肃感。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在中间，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旖笑了笑：“好。”
自入职以来，那旖陆续见到了其他几位大律师，大家很和气，唯独韩律师。不知确实是太忙还是性格如此，总之，他很少说话。
有一个喜欢的人多么难得啊，人活在世上，喜欢一个人似乎很容易，但又很难。全心全意的喜欢，那就更加难得了。
韩律师笑了下，和她碰杯。
身边还坐着那个被聂总用红笔着重画圈的骆律师……这可真他妈的，是谁选的餐厅？
“韩律师大方。
“你能说什么，说得好像我以前请你们吃的都是猪食一样。”
“滚滚滚。”
母亲目光温柔，充满了包容和鼓励：“听听自己的心，它在说什么。”
“总之，今天韩律师大方。”
哦，是他呢。
他抬了抬手，站在身后的餐厅经理立马恭敬地走了过来：“聂总。”
那旖已经收回了目光，聂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失落。
都是业界的大前辈，随便从指缝露点经验，都足够新人学了。
聂余视线一转，落在她身旁的骆嘉瑞身上，脸瞬间黑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勇敢一点。
么，但必然和聂余有关。
韩律师十分痛心，指责他们全都他妈不是人，逮着机会就宰他。
林助理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把一无所知的商业伙伴带向提前订好的包厢：“周总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