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是无奈的沈烬。
虞绾简直太了解沈烬在想什么了。
她故意说，“你许久不吭声，应该便是不愿了，那我……”
可如今虞绾恢复了原本的身份，本该更高不可及，可却反过来让沈烬有一种感觉。
“过去那些年，多谢你们。”她笑道，“未来，我会努力补偿你们，好对得起你们的关爱。”
虞绾转过头，她看着耳根发红的英俊仙人，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虞绾抬起头，她看向众人，目光不由得变温和了。
虞绾坐在殿边，注视着花园中盛开的群花。
“师父，您您可别吓我们……”这是徒弟们。
这话一出，沈烬着急了。
说到最后，虞绾看向所有，然后微微作揖行礼。
“仙子……不是、上神，您千万别这样。”这是白玉和花青。
当年救下的那个年少的少年，从此便驻守在她的门外，无论刮风下雨，都从未放弃过她。
“师姐。”沈烬注视着她，他轻轻地说，“从此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会爱着你的。”
虞绾看向自己的师父，她无奈地说，“是的。”
大家又是感动又是互诉衷肠，互相感谢，还喝了好多仙酒，聚了许久，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她坐在窗边，光源打在虞绾的肩膀与发丝上，显得有了些温柔的晕染。
徒弟和师父离去后，花青和白玉也退下了，殿中只剩下沈烬。
——喝茶是假，他是想看自己的老友露出吃屎般的表情是真吧。
“不错，不错！”他捋着胡子，兴高采烈地说，“过两天老夫就去找司命喝茶，哈哈！”
“就是你想的一起，男欢女爱的一起。”虞绾说。
她说，“阿烬，愿意与我一起吗？”
少年的心如同火焰般炽热，却也被她辜负。
经此一炼，看到了人世间的因果轮回，她似乎也变得更加开朗和坦率了一些，倒是惊呆了沈烬。
过去这样注视着师姐的时候，她似乎很远很远。
阙尘真人这种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疏远，反而十分高兴的表现，让虞绾的心里也好受多了。
“你没做错任何事，自然也不需要与我道歉。”沈烬忍不住说，“都是我自愿的。师姐想一个人呆着，我却一直烦着你，其实是我的不是，我才该道歉。”
她就在那里，再也不会远去了。
要是这么论，那以后阙尘真人也可以在天界横着走了。
“我不是个好徒弟，也不是个好师姐，好师父。过去诸多缘由，让我身不由已。”虞绾说，“如今我终于自由，不用被命格束缚。”
她哪是想一个人呆着？那也是身不由己。
却殊不知，那时在黑暗的她，本来也向往那份温柔和情谊。
听到他这样说，虞绾不由得笑出声。
他本来盘腿坐在一边喝茶，本来之前被虞绾
“过去那些年，我便是坐在这里看着花园，却对来访的你们闭门不见。”虞绾说。她注视着花园，轻轻说道，“阿烬，除了师父，我最该感谢你，可也对不住你。”
沈烬看着虞绾的背影。
她将这些事情细细地讲给众人听，听得大家都目瞪口呆。
虞绾这话说的，让众人眼眶都不由得湿润了。
沈烬呆滞地看着她，愣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说，“哪，哪个一起？”
沈烬在她的面前总是忍不住自卑和不自信，如今在这一刻，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顿时，阙尘真人露出损友般的笑容。
毕竟虞绾是最早一代的上神，几乎是和始祖创造九重天时同岁。要是论资历，如今这天界大部分神仙都得恭敬地唤她老祖才行。
“也就是说，你的辈分其实比司命上神还要大？”阙尘真人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他不是个能言会道的男人，如今一切回到正轨，虞绾也比过去更好，他高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并不烦你的行为。”笑过之后，虞绾又重复道，“那时你偶尔让我困惑，可我从没有厌烦过你。”
如果师父因为这种事情对她恭敬，她反而会难受。
之后，虞绾便不记得自己见过鸿蒙始祖了，可被他点亮的事情，仍然存留在她的脑海里。
她是崇高的上神，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人仙，这样的差距，他，他实在是……
红晕从他的耳根一路漫到脖颈，他呆呆地看着虞绾，大脑仿佛都宕机了。
除了阙尘真人，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毕竟如今九重天还乱作一团，而她的四个弟子又占据了不同的势力，到处都需要他们。
“师姐……”沈烬低声道。
过去那些年，虞绾确实冰冷疏远，可相比于他们被冰冷刺痛，虞绾自己的坎坷经历才让他们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