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们的师父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为了让他们不要有心理压力，竟然如此安慰他们。
虞绾本不能爱人，可她仍然用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了周边的所有人。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虞绾, 对上那双美眸, 他又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徒弟们跪着，额头伏地，听到她这么说，更想哭了。
虞绾注意到四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和低沉，很明显没从刚刚的刺激中恢复过来。
宁清臣自幼被天
“我希望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能做出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来。”她沉声道，“只要相信自己，信赖彼此，有你们四人联手，天帝老儿并不为惧。”
在他们临行前，虞绾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也是为此。
众人一起思索，也没想出什么来。
沈烬还以为虞绾找他来要说什么正经事, 没想到是这样的闲聊。
只不过……
“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何怕我？”虞绾说, “过去我虽说对你不算太好, 但也没凶过你吧？”
如此逆天改命，纵使是为了九重天更好，可仍然天道难容。
……怪不得，她会被诛仙劫盯上。
若不是阴差阳错保住了性命，恐怕那一日，虞绾就灰飞烟灭了。
如今这样的生活，才是人过的。
沈烬的身体便不自觉又紧绷了些。
后来为了切断情缘, 这么多年了，虞绾没有正眼再看过他。
——此次进攻天界，他们定要以胜利来报答师父的救命之恩！
“我, 我没有怕你。”沈烬弱弱地说, “师姐对我挺好的……”
和弟子们交心之后, 虞绾又召来了沈烬。
……却没想到，那个将他们拒之门外，似乎冷冰冰的师父竟然在背后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能是没有了命格的束缚, 虞绾活了这么多年，她似乎第一次开始慢慢地触碰周遭世界，感受那些她本来拒之门外的情谊和关怀。
虞绾的最后一句话，看向了宁清臣。
“好了，你们都看着我。”虞绾道。
如今, 她才发现，她的这个师弟
虞绾竟然以人仙之力，收了他们四个为徒，强制扭转了他们和九重天的未来。
可所有人都知晓，就算当个大魔头杀伐果断，痛快也只有一时。
第64章 064
众人这才抬起头。
“师姐。”沈烬低声道。
虞绾注视着他们。
身负血债，无人能够善终。
四人心中震荡，这些年来他们足够尊师重道，尽管虞绾因命格而与他们终日保持距离，以淡漠示人，他们仍然知恩图报，愿意敬重虞绾，在她身边呆下。
按理来说，连万年难遇的诛仙劫都出现了，虞绾身上又背负着那样的因果，怎么可能从灭神雷劫里活下来？
“在你们临行前，我将此事告知你们，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怀我付出多少。”虞绾沉声说，“而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天生便是能扭转乾坤，颠覆九界之人。”
“师，师父，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我们无以为报！”
当年还在修仙界的时候，沈烬山洞中救她，让虞绾如死水般的心也泛起一圈涟漪。
若是知道自己本来该是多么毁天灭地的大人物，他们四个应该心中的底气会更足吧。
父，您遭此诛仙雷劫，该不会……”宁清臣喃喃道，“是因为我们而起吧？”
沈烬和虞绾相处认识的时间，远超过四个徒弟。可是他和虞绾独处时，却比任何人都不自在。
虞绾抬头看向他。
虞绾垂眸看着他们，她薄唇微勾。
“师尊，您逆天改命，又是怎么从雷劫里活下来的？”程清铃疑惑道，“您活着，我们都很高兴，可是……”
“何必谢我？”她淡然道，“若是当魔头，或许你们也更快活。是我要改你们的命，后果由我承担，天经地义。”
谁会想要那种众叛亲离、一人高坐王位的日子呢？
“天帝威名赫赫，实力深不可测，可你们也并不差。”她说，“在我门下，你们从未竭尽全力发挥过自己的本领，可实际上，你们都可以变得比我更强。”
“我不知道。”她说，“我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那雷劫竟然没有杀了我。”
若是没有虞绾，或许他们也没有选择，只能满手鲜血的活下去。
帝折磨，她是怕那已经成为他的心中阴影，甚至影响到发挥自己本来的实力。
四人眼泪都要流下来，他们不由得都跪了下来。
人杀多了，心智也会变得逐渐凶残，再也品味不到世间百态的快乐，人也会越来越执拗。
私下的会面结束后，四个弟子的神情果然都变得坚定了起来。
提到这个，虞绾的神情也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