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谢陛下饶命!”
薛缮回头看着床上浑身秽物,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最终还是没忍心就这个样子让他摆在这里。
“我想进去。”
自己的转移注意力没有成功,还把人家完全给惹哭了。
“陛下!您怎么了…!”
“三哥哥,你怎一夜之间丑了好多。”
从一开始,她就并没有打算利用昨晚那个口头上的‘奴隶’身份做些什么。现在问题的矛头已经全部指向了自己,其他三人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醒来之后要杀要剐随他的便。
*
如今三王爷被皇上禁足的事情在一些达观显贵中已经传来,所有人都觉得是薛梧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陛下,才落得如此地步。
瞳孔猛地收缩,身体的疼痛随着记忆的恢复而越来越明显。
“都给我退下!”
“下去领罚!”
“三哥哥?你怎么了…”
站在一旁负责管事的太监见他不高兴了,开始声泪俱下地演讲。
“陛下…陛下…!您怎么样了!”
薛鼎锡虽是愤怒,但也不至于把这批刚培养好的人一气之下都给杀了。
薛梧昨晚从侍卫那里听说皇兄要审问薛缮的消息之后,整夜都没有睡着,再加上之前的几天也因为苏灵儿的事…
更有不少的下人已经找好了下家,怕被祸及自身。
她松开手从背后绕到正前方,看到薛梧的脸,忍不住蹙了蹙好看的眉头。
薛缮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气急败坏地捂住脸转身,没想到却是直接流着眼泪,就那样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控诉。
“猜猜我是谁~”
强压下内心的不满,薛鼎锡习惯性地发话,声音不怒自威,低沉兄带着几分沙哑
面前的人儿已经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润如玉之感,满脸的憔悴,因为本身的皮肤白,眼下的黑青格外的明显,眼眶微红,明显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薛缮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小手偷偷蒙住了男人的眼睛,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
待所有人走后,薛鼎锡从被子里撑起赤裸的身体,强迫自己忽略身上的各种不适,开始在心里一一细数起自己这个‘好妹妹’的罪行 。
——当然,就算发现了也不敢说出来就是。
薛鼎锡余光扫过老太监悲愤的表情,停滞的大脑恢复了运转,昨晚的记忆也都随时而来。
今早他一如既往地过来唤陛下上朝,却发现门口的侍卫都倒在了地上,但所幸只是晕了过去。在门外呼唤几声无果,心下着急,就直接闯入了寝宫,没想看到了满屋的狼藉,以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皇帝。
*
“真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善良呢?”
“那这些侍卫…?”
……
刚走到房门口,薛缮就被两个侍卫给拦住了。面对这种情况倒也不恼,稍稍沉默片刻,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不堪入耳的声音和话语历历在目,他竟然…被!
薛鼎锡是被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床边战战兢兢跪着的一排人,
“一大早都聚在这里,所谓何事?”
“公主恕罪,皇上已经下令旁人不得入内。”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
只见平日里不算是冷清的府里如今被一阵莫名的气氛所笼罩,极少数的侍从见到她也只是草草行礼之后就躲开了,一路上夹杂着好些打探的目光。
只见刚刚还忠心耿耿的侍卫就像魔怔了一样,动作机械地给她挪开了道。
“这些侍卫们,全都罪该万死!还好陛下没有出事……”
虚虚地给他套了件外衣,又掖了掖被角,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没有那么磕碜的时候,才相对放心地从窗户溜出去。
“……是。”
如今只剩下宁承一个任务对象,只要解决掉他,然后再顺理成章地被杀掉…简直完美!
男人的娇喘呻吟持续了整整一夜,而本应该守在门外的侍卫们,也不知何时竟睡倒了一片。
一行人感恩戴德地去领罚了,整个会面过程中似乎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薛缮溜出皇宫后本想着回公主府睡个好觉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向着三王府的方向赶去。
再听到女孩的声音,薛梧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眼眶霎时间有点酸涩。
男人瘦弱的脊背就这样对着她良久,没有反应。
而这位永乐公主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毫不避嫌,真是令人唏嘘亲情啊。
……
【宿主怎么梦就这样把最后一次催眠机会给用掉呢!现在用掉的话、宁承那里就…】
老太监看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就想上前一步查看,却被呵斥停住了脚步。
——都是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