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
秦家小姐，就是颜思齐跟她提过的心动对象呗。
今日也好，出来一次就要把事情做全了，省的白河庄里宣御司那帮人追出来。
“便是御史秦大人的府邸，少爷要我……去给秦小姐传信。”素琴低了低头说。
颜思卿刻意用了‘本宫’二字，是要摆明皇后的身份去见秦家小姐了。素琴再一看她这身打扮, 心里渐渐澄明。
颜思卿听罢, 心里对这位闺中小姐的印象略有些转变。秦御史为人端正谨慎, 秦小姐身为其女想必不会轻易许诺，既然这么说了, 则必有她的谋划。
“敢问皇后娘娘要在何处召见臣女？”
素琴看见眼前人的正脸几乎喜极而泣，上前行了礼，哽咽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听闻娘娘上个月感染瘟疫，一直在城外养病，如今回京，可是病情痊愈了？”
素琴面带愁色：“秦小姐说这两日会去狱中代为探望, 叫奴婢不用太过担忧。可刑部大牢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秦小姐虽是这么说，奴婢如何能放心的下！”
一刻钟后，颜思卿来到茶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上了雅间。
“那天晚上老爷和夫人都入宫赴宴去了，奴婢陪少爷在春风楼饮酒，忽然一队身穿官服的人闯进来，说是刑部奉旨拿人……奴婢拦也拦不住，少爷就被他们带走了！”素琴勉强稳住情绪，接着说道：“对了，少爷走前叮嘱奴婢去秦府后门传信，奴婢传完信回府就发现府里成了这般模样，老爷和夫人也被带走了。”
“秦府？”颜思卿眉头微皱，她不常关注京中的官员，只听说过尤氏和孟氏是两大世家，至于秦府是哪一家，她一时竟记不起来。
秦家小姐的爹就是御史, 就是弹劾颜家的那群人，颜思齐让人去给秦小姐传信，他是对自己的魅力多有信心？
颜思卿安抚道：“我回来自是要还宣国公府一个清白，你先别急着哭，和我慢慢说说，那天晚上是个什么情形？”
“当今皇后。”素琴道。
进门后便摘下了面纱，秦小姐方在饮茶，抬眼看见来人心中一紧，放下茶盏起身欲行大礼，却被颜思卿一把拦下了。
红蔷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是扭头进了曾经住过的房间, 出来时手里挎着一见浅蓝色的素裙。颜思卿很快换好了衣服, 又撤掉了头上无用的首饰，只留一根木簪束发。
颜思卿正愁闷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轻唤，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是颜思齐身边的大丫鬟素琴。
马车里外主仆几人皆是脸色微变，方才出声的丫鬟这会儿不敢多嘴了，探身进马车内小心请示主子。
“何方贵人？”马车内传来少女略显稚嫩的嗓音，却不失沉稳。
只是想想便觉得恐怖，也不知父母和哥哥在狱中受了多少折磨。
素琴怔怔，随即眼睛一亮惊呼道：“对了, 是今 日！”
64. 第64章 探监
素琴抹了一把眼泪，小声道：“可惜老爷夫人少爷都入了刑部大牢，不能来迎娘娘回京……娘娘也不该这时候回来，只怕朝中那些大人不会放过咱们。”
临近午时，秦家小姐的车驾被拦在了巷陌之中，因颜思齐入狱前常与秦府来往，秦家的小厮对素琴有些印象。
“她说这两日，具体是哪一日？”
“大小姐？”
…
“素琴, 你立即去打听秦小姐从何处去往大牢, 争取在路上拦下她，就说本宫有事与她商量。”
“娘娘宽怀，臣女却不敢疏于礼数。”秦家小姐到底是御史之女，听到免礼之后仍坚持行了全礼。“臣女秦瑟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不知娘娘有何难处，臣女必尽己所能为娘娘分忧。”
颜思卿当机立断吩咐红蔷：“小红, 快去拿一件你的衣服过来替我换上。”
颜思卿扶她起来，强作笑颜说：“是啊，痊愈了。”
“秦小姐不必多礼，我近日来是有求于你。”颜思卿开门见山道。
沉默了须臾，才听里边秦小姐缓缓对答。
“前方茶楼雅间，娘娘稍后便到，还请小姐移步。”
她没有去过刑部，但也看过几集古装剧，监狱里能是什么情形？阴暗冰冷，潮湿肮脏，官吏动辄鞭挞，又或是屈打成招。
“你去给秦小姐传了信, 秦小姐得知后作何反应？”
颜思卿无奈拉她起来，四下扫量一眼，确
素琴欠了欠身，低着头朗声说：“这回不是我要求见秦小姐，实是有贵人邀约。”
素琴见状，一时云里雾里不明白她此举何意。没等她提出疑问, 颜思卿便做了解释、
“姑娘怎么又来了？我家小姐不是说了会去探望思齐少爷，叫姑娘不必担忧吗。”秦府的丫鬟有些不满。
很好，颜思卿想起来了。
事物尚且如此，何况是活生生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