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肢一空,跟着受力起身,跪坐在床,面对面的,双臂挂在他脖颈,静静喘息。
可以忽略喘息,可以忽略窒息,仿佛屏住气很长时间后,就能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她知道的。
他眸里有容纳金鱼的暖水流。
舒服到想让人哼哼,直搔到肉体深处痒痒的舒服。
舒服到。
最忌讳的,就是打分手炮。
就是敢如此肯定。
她跟着律动往上一耸一耸,两条嫩腿一夹,勾住他的腰,水蛇般缠上,哼吟闷叫。
不知是否为仰望,他用臂膀箍住了自己,寂静沉默,痴痴的望着,一种全身心的投入,一种不知疲倦的梦呓。
不像是做爱。
就是吻,爱情之吻,灵魂之吻,通过肉体的接触,通过舌尖与舌尖的嬉戏,完成一次灵与灵的融合。
也不是没滋没味模棱两可的慢吞温柔。
她眼里有烟花般绚烂的夜空。
分手炮是意想不到的契合,那般水乳交融和缠缠绵绵。
他像位,最忠实的奴仆。
语毕,缓缓挺入,双手触着她的小脸,眼神黏黏稠稠的胶着一起,低下头吻去。
那是会让灵魂酥麻的高潮。
天堂般的感受。
没有任何争夺。
颤抖、颤栗、肌肤发麻的快感。
更要命的是。
罗渽民是个漂亮的孩子。
亲吻怎么这样。
不要给他只留下背影。
更不是乏味或色情。
像蒸桑拿、做SPA、被按摩那样;每一根指头,每一根筋骨,每一处皮肤,每一次律动,都像温泉水似的,抚过你身。
就是这么舒服。
她低头,眼睁睁看着他将水光淋漓的胯下物,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抵入自己粉滟滟的蚌蚌口,撑开,再撑开,一下撑到底。
一刹那得到的解脱。
他发湿,蓝灰的烟,俯身,贴紧她的肚皮,双手从腰窝顺着腋窝蔓延,指腹滑过她的细腕,一把抓住,紧紧扣住了手指。
他这样看着。
以往。
就是舒服。
恰到好处。
她倒在床畔,腰以上悬空,双臂向上伸展,指尖快触及地,一条柔韧性极好的鱼儿,娇挺的胸儿微微颤。
就连味蕾都忽地一颗一颗绽放,痒的,暖的,软的,湿的,种种触感加一起,着迷的味道。
没有对话。
这种眼神直击心灵,毫无犹豫的捣碎人的心防,让你不得不回望如此深渊。
他吻她的胸口,脸挨着,听心跳,咚咚作响,似要钻进去,含着乳尖吮吸,尝尝是不是热的血。
像是穿着12厘米的恨天高,整整走了一天的疼痛酸累,在进入热气腾腾浴缸的时刻。
她抵着他的肩膀,手搂着,抚后颈,脸颊绯红,吟哦不停,从发根抓入,将雾蓝的脑袋抱紧在胸怀。
但此刻。
这个时候,她会在对方的眼里看到欲望、痴迷、怜惜、热情、小心和追随。
于是他倒下,呼着热气,发现她转身,背对着自己,美臀翘起,心中一阵恐慌,连忙翻转过来,随即将人压在身下,一秒不漏的视线交缠。
他愿意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
爱意。
一段感情的结束。
只有对望。
仿佛在说。
未有过的体验。
远比肉体的碰撞更爽快。
没有猛烈到心脏都要蹦出来的刺激。
没有任何技巧。
令人迷醉的美。
一阵风刮来。
看着这个女人,这具耀眼夺目的皮囊,里面有,灵气坦荡,又害人无数的艳鬼。
吻。
“别对着我。”
温暖的水,包容着你伤痕累累的足底,水浪一层一层的抚摸你时。
“要……要掉下去了……”
有那么一刻。
只是现在的罗渽民。
他的眼神不肯离开分毫,一定要直视自己眼底,静魅无声,像温暖小手,轻轻揉她的心脏。
漂亮的让人心碎。
她从这个蓝头发的人目光里,读到了一种是火焰是湖水,是春风是秋雨,更是黑漆漆的夜,浓到化不开的——
南熙贞觉得这时的接吻,怎么会像是第一次那样,舌头,嘴唇,上颚,像是放大了1000倍的敏感度。
温热的呼吸,轻盈的呻吟,躯体的缠绕,四目交接的对望,凝一片深海星空。
望着望着,只是望着,就能化成一滩软泥,水意泛滥的迸溅花朵,不移开。
含一丝迷恋,浅浅的,更多的是爱,毫无保留的爱,赤裸裸的展现。
倒像是“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