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呦呦站在门口，忽然不愿进去。

    门口的黑白无常不见了，被整齐的堆叠在一起

    陆严远对这个独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母亲过世的早，自己早些年确实也有不少女人。

    她看到陆鸣，也有些意外，嘴巴微张，更恐怖了。

    黑暗里的江呦呦不明所以，摸黑小心翼翼地跟去书房。

    你不在我也要自学？江呦呦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还是陆鸣，手里拿着东西。

    心里想的是，氛围正好，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灯。

    上下打量了下乱七八糟的房子，扔下一句话：来书房。

    时间到，严苛的老师分秒不差收了卷。

    这晚最终只做了个两个测验，按照陆鸣给她的计划，明天7点，他们就能再次见面了。

    去把总闸打开。陆鸣从书摞上下来，命令她。

    江呦呦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最终完全放弃，照以往的方式，瞎编。

    他进屋后，先是打开了玄关的电表箱，啪关了总闸，后走向书房。

    第二天，早早起来的江呦呦，按照约定好的，换好运动服，在别墅门口等陆鸣。

    看得见进来，看不见出去？带着蜡烛去。陆鸣抬了抬下巴，看向桌子上的蜡烛。

    书房里亮起白色的光，还有陆鸣挺拔的身影，很好看。

    陆鸣斜眼看了她一眼，江呦呦自然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嘲讽。

    陆鸣是个高效率的人，他已经提前了解好了江呦呦所在学校的分班依据，甚至拿到了2年的考卷。

    慢吞吞的江呦呦一改往日作风，迅速卸了妆洗了澡来到书房。

    江呦呦以为他不高兴，生气走了。过了一刻钟，又有敲门声。

    江呦呦打开门后，他更是整个人从上到下写满了不爽。

    书房里点了两个蜡烛，陆鸣摞了两排书，书上垫了纸巾，他踩在上面，正在拧动书房的顶灯。

    经过测验，一整套补习计划就这样出来了。

    江呦呦扭着头：我看不见。

    陆鸣停下脚步，竟也耐心解释，只不过没什么好气：不是说要补习。

    江呦呦释然，也不算完全的黑暗啊。

    他如同日光，她置身黑暗。

    保证完成任务。她吐了吐舌头。

    恰逢万圣节，她把房子布置的恐怖阴森，放了好几个骷髅头和咧嘴大笑的南瓜灯。

    看到红彤彤的59分，江呦呦遗憾感慨：原来我高考没发挥好！

    江呦呦的宏图伟志第一步初战告捷，一时间春风得意，在陆严远给她们母女买的别墅里胡作非为。

    江呦呦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总闸。

    听江岚说，他同意了给江呦呦补习，江兰温柔体贴，在他怀里如水绽放。

    江岚不算年轻，身体却还紧致的很，许是很久没有男人，又有些经验，花样颇多。昨夜酣畅淋漓，陆严远也很久没有这么纾解过了。

    陆鸣视而不见：你若是不愿意，我也是不想的。

    黄色的灯光将她五官磨平了一些，少了些攻击性，像个孩子多一些了。

    陆鸣大半夜匆匆赶回来后，就被两个黑白无常的立牌弄得眉心跳动。

    江岚默不作声，陆严远也不再多问。谈及前夫，江岚总是意外沉默，这个人甚至连陆严远都不甚清楚具体情况。

    江呦呦将自己的脸一半化成了骷髅，一半化成了彼得兔的样子，实在是一言难尽。

    大门口还搞了一株黑色的树，左右两边摆了两个黑白无常。

    显然陆鸣并不够解风情，他看了看头上的灯，又看了看书房摆架上的书，皱着眉头问：拿个白炽灯台灯过来。

    将黑暗挤进阳光中，恐怕会两败俱伤。

    江呦呦捂着嘴偷偷笑了笑，她怕咧开嘴笑又吓人。

    你女儿实在不像你，性子像你前夫？事毕后，床榻间陆严远想起了江呦呦。

四、补习

    陆鸣没说话，又推开大门离开。

    只可惜，只有她一个人欢度节日。

    补习一开始，陆鸣就扔给江呦呦一张卷子：测一下。

    陆鸣笑了下，才终于感觉到她还是个学生。

    陆鸣记了仇，父子俩从来都不亲热，他像他母亲，性子冷，其实倔强又太过善良。

    陆鸣嫌弃的眼神挡也挡不住，还是进去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微小的烛光，烛火一闪一闪，岌岌可危又坚韧持恒。

    絮絮叨叨，问题很多。

    江呦呦关上门，悻悻回答：吓着你了吗？我去卸了吧，你怎么来了？你没去过万圣节吗？

    这次倒是规规矩矩穿着整套睡衣，头发吹了，扎了马尾。

    陆家做房产，陆鸣去工地打个基础也没有坏处，他被劝服，也松动了，同意了陆鸣去实习的事。

    江呦呦诚实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