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戴耳坠，细细长长的链子，还有大耳环。笑笑有一对红色的，特别漂亮。”
除夕夜，顾景年没去老宅，而是在枫影嘉园陪杨夕宁看春晚。
一只翡翠戒指和一条翡翠项链。
楚云深戴着鸭舌帽、大墨镜还有黑色口罩，武装得像是要入室抢劫似的。
楚云高身板站得笔直，“没钱，一分都没有。”
楚老太太在西山住了十天，直到远在G省的楚向北一家回来，他们才回来。
还没有来得及感觉疼痛。
“为什么元宵节以后？”
回国后，顾景年果真要给她打耳洞。
杨夕宁在家里就没正形坐过，要么靠着顾景年的肩膀要么就是歪在他怀里，没看几个节目，两人的视线就缠在一起分不开。
等耳垂冻得有些麻木，顾景年把穿耳器对准黑点，杨夕宁只听得“啪嗒”一声，三秒钟不到耳洞就穿好了。
楚向北尴尬地笑两声，“我就随口一说，妈别当真。不过孩子们也都大了，能担得起事情了，以后云广就留在金城吧，伺候伺候您和爸，另外也给老三跑个腿儿，锻炼锻炼。”
他们潜水、冲浪、在城市闲逛品尝各种美食，当夜色降临，会拎一瓶啤酒坐在沙滩上聆听海风的声音。
看着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楚云高早看透了楚云广那点心思，但他是打着伺候长辈的名头留下，谁也没法多说什么。
伸展着双手，语笑叮咚，“三哥已经送给我三个戒指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凑够两只手。”
顾景年含笑吻她，“你着急吗，我可以加快速度，生日送一次、结婚纪念日送一次、圣诞节、元旦还有新年，再加上中秋节和重阳节，今年完全能够凑齐。”
杨夕宁穿上外套，一路小跑到门口，不由微笑。
年纪四十出头，穿深灰色修身大衣，黑色西裤，坐在轮椅上，气质非常斯文。
沙滩上果真有女孩只系着几根布条走来走去；酒吧里也果真有比女人还漂亮妩媚的男人。
正美得不行，接到了楚云深的电话，“宁宁，我在小区门口，能出来接我一下吗？门卫不让进。”
杨夕宁大开眼界。
楚向南还没开口，老太太先发话了，“不过继，现在哪有过继的事儿？孩子有心就多孝顺点儿，没心的话，过继了也没用。”
这个年过得也不如意，楚向北不知从哪里听说楚向南要过继孩子的事情，主动提出把自己家的楚云广过继过去。
顾景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什么样的工具？”
顾景年点着她鼻尖，“怕你疼得哭，过年不好哭鼻子。”
只可惜顾景年和林凡坤坚决不同意。
“那就别打。”
只是护理有些麻烦，每天三次用棉棒蘸着碘伏擦拭，洗澡时，还要戴上放水耳罩以免发炎。
可精神差了许多。
先在沙发上腻，然后回房间腻，没羞没臊。
毫不留情地让警察把四人撵了出去。
顾景年仔细看了看包装袋上的说明，“这个简单，过完元宵节，我给你打。”
整个春节，楚家就是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度过。
正月初六，两人跟林凡坤夫妻去东南亚玩儿。
杨夕宁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杨夕宁想起来了，去年夏天，在星喜广场，他给过她一张名片。
楚云广比楚云深大一岁，国内大学没考上，花钱到英国读了几年，正儿八经的东西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眼高手低好高骛远。
难怪被门卫拦住了。
杨夕宁认不出翡翠的好坏，只觉得戒面纯净碧绿，像是汪着一洼水，极为漂亮。
杨夕宁从抽屉里找给他。
整整十天，杨夕宁过得逍遥似神仙，整个人也晒黑了一圈儿。
楚向东攒的那点家底儿几乎被他败坏光了，所以才天天惦记着信昌电子。
大年初一，顾景年照例准备了生日礼物。
回国之后混了三四年，也曾找过工作，不是嫌钱少就是嫌活儿累，没有一次能坚持过半年的。
遂笑着伸出手：“楚先生您好，我们见过，您还记得吗？”
唐婉婧还说夜总会里有男人光着身体打鼓，极力怂恿杨夕宁一起去看。
楚云深给两人介绍，“这是我三叔，这是杨夕宁，顾家三哥的爱人。”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男人。
一周过后，伤口基本愈合了，杨夕宁对着镜子换了副早就选好的银质耳钉。
“重阳节不是老人节吗？”杨夕宁“咯咯”笑，“送完戒指再送什么？手镯还是耳环，我更喜欢耳环……嘉樱姐送我一套打耳洞的工具，我想打又不敢。”
他买了碘伏和棉棒，先在她两侧耳垂各点个黑点作为标记，又从冰箱里拿两块冰用纱布包着，捻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