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洗发水的味道。
“给我，”林凡坤接过，扔进垃圾桶，居高临下地说：“饭也吃了，酒也醒了，走吧，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林凡坤紧抿着唇不说话。
林凡坤深吸口气，张开双臂用力把她搂在怀里……
林凡坤有烟瘾，而且挺重, 几乎一根接一
“为什么不继续？”唐婉婧拽住他的手，“说好的，做了，我离开，不做的话，你别指望赶我走。”
“你呢？”唐婉婧擦把眼泪, 警惕地问。
唐婉婧捶着他胸口骂：“我就知道你爱我, 天天装，骗人骗己, 不嫌累吗？”
唐婉婧走到他面前，“那你今天也别安好心，我爱你十四年不能白爱，过了今天晚上，我麻溜地滚，再不缠着你，以后看见也当作不认识，行不行？”
她的唇柔且香软，口中有淡淡酒气，发间是熟悉的苹果香味。
白粥浓稠，仍热着，散发出浓郁的米香。
唐婉婧只得作罢，走进卫生间把自己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夹在晾衣杆上。
只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急，有些乱。
他穿棉质半袖衬衫，夏季的料子, 薄而且软, 沾染了淡淡的香烟的味道。
林凡坤心中壁垒轰然坍塌，站起身，扯过毯子搭在她身上，声音柔和了些，“你喝了酒，意识不清楚，快睡吧。”
刚洗完，听到外面门响，林凡坤走进来，把手里塑料袋往茶几上一顿，“饭！”
里面是塑料饭盒盛着的白粥，一袋榨菜，还有把一次性塑料勺子。
家里不但没有米面，连颗鸡蛋都没有，冰箱里倒是放着十几罐啤酒，可她刚醉过，哪里还能再喝？
屋内有片刻的光亮, 瞬即又陷入黑暗中。
他把她扔进浴缸，肯定全身衣物都湿了。
“要不要脸？”
唐婉婧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往他跟前挪了挪，“你让我留下是不是？你爱我是不是？”
这就是说，现在的她，里面没穿。
她咬得狠, 舌尖慢慢尝到一股腥甜, 混杂着泪水的咸, 说不出的苦涩与委屈。
唐婉婧哭了，却是强忍着泣意，仍然固执地问：“你爱我是不是？说呀，说你爱我。”
她用了他的洗发水，跟他是一样的味道。
林凡坤讥笑，“别臭美了，我那会儿是没安好心，可你没成年，又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想吃也没处下嘴呀。”
唐婉婧把一盒米饭全吃完了，榨菜也吃掉半袋，剩下一半连同塑料勺都放进饭盒，再用塑料袋系起来，问道：“垃圾桶在哪儿？”
而他的手被她握着，并没有甩开。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林凡坤脑子“嗡”的一声，急匆匆洗两下手，走出卫生间，假借着看手机掩饰住心头慌乱。
刚进门便瞧见晾衣杆上夹着的衣物，冰蓝色雪纺小衫、黑色A字裙，还有黑色蕾丝边的文胸以及……内裤。
林凡坤不搭理她，去卫生间洗手。
林凡坤垂眸看着她，咬牙吐出一个字，“行”，把香烟扔在地上，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一把扔到床上，覆过去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骂完，俯在他肩头张嘴咬下去。
唐婉婧点点头, 看着林凡坤开门。
林凡坤不闪不躲，安抚般拍着她的后背, 直到她情绪稳定下来，徐徐开口：“时候不早了, 你睡吧。”
“我懂！那时我走投无路，在大街上哭，那么多人经过都不理我，只有你理。你背我回你宿舍，给我买饭吃，晚上给我赶蚊子。从那时我就爱你了，我知道你也爱我。”
唐婉婧本想饿一晚上，闻到饭香顿时勾起馋虫，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吃了口，问道：“你吃不吃？”
他不接，烦躁地说：“唐婉婧，你平常挺聪明大方一姑娘，怎么这事就这么无赖呢？”
“我有什么办法，要是不无赖，更见不到你了。”唐婉婧吸口气，“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十四岁，上初二，那年你大三。”
林凡坤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弹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却没点燃，只作出个弹烟灰的姿势。
屋里没开灯，他整个人隐在暗处，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楚。
“我不走，”唐婉婧仰头看着他，“想让我走也行，陪我一晚上，明天我立刻消失。”
她身体抖得厉害，声音也颤得厉害。
唐婉婧寻到打火机递过去，
林凡坤怔一下，“屁大点的小孩懂什么叫爱？”
“我出去抽根烟。”
“不要，”唐婉婧答得干脆，“我心都不要了，还要脸干什么？”
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林凡坤瞧见她脸上两道明显的泪痕，亮晶晶地泛着光。
火？
曾经她以为永远不可能感知的热。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