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拉伦斯踟蹰了片刻，“您能不能听我说完之后不要生气？您罚我都行，但不要生气。”他不想却雁因为自己生气。
这种小小的猜测就像是什么隐秘的小心思，却雁就是不想让对方看出来，但又好奇得不行。
却雁听到克拉伦斯这样称呼自己时，心里像被猫爪子轻轻地挠过去了一下，又像是浸泡在了温热的水里，又酸又软，还泛着微微的热意。
“嗯……是。”他笑着说，“您真的很可爱，我好喜欢您。”
雁雁？
这个称呼克拉伦斯很长时间没有在却雁口中听到了。这个陈虎的发音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效果，一旦出口就会唤醒那段短暂而美妙的时光。
却雁有点羞恼，她把按摩棒又往克拉伦斯体内塞了塞，道：“那你现在看到了？”
她把人从地毯上拉到床上，压着他给了他一个漫长的法式深吻，将人亲得七荤八素，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说：“你当然可以那么叫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就像我随时都可以叫你莱尼一样。”
却雁忽然被抱住还懵了一下，她很少被这样环抱住，却感觉到了罕见的安心感，她身体不过僵了一瞬就放松开了，她听到克拉伦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雁雁，我爱你。”
克拉伦斯根本受不了却雁这样撒娇一样的亲近，更不用说那些柔软得宛如羽毛的亲吻，像是洪水冲垮堤坝一样，瞬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全盘摧毁，他黏糊糊地蹭着却雁的腿，小声说：“对不起，主人，我是记得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却雁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点头，现在什么都没有知道克拉伦斯的想法重要。
却雁在心里慢慢地咀嚼这个叫法，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最多也就是父母和宫久安的“小雁”，听得更多的还是“却小姐”、“刺青师”这样的尊陈。而
“雁雁”听上去亲昵而特殊，像是饱含着温柔的情愫，又像是深夜间耳畔的呢喃。
却雁挑挑眉，顺手收紧了他脖子上的项圈：“那你还假装不知道？”
那天克拉伦斯在被恶意挑起的发情期中的那声“雁雁”让却雁惦记了许久，她不敢肯定那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克拉伦斯内心真正的想法。
“唔！咳咳……”克拉伦斯咳了两声调整呼吸，有些狡猾地看着却雁，“我就是……想看看您好奇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却雁忍不住了，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给她家狗子带上了全套的玩具，然后一边亲他一边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莱尼。
为此，她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但那只老实又乖巧金毛的大狗却像是完全地忘了这码事一样，一被问到就茫然地看着她，然后说：“我真的不记得了，主人。”
“我就是觉得，我想叫您‘雁雁’。”他忐忑地说完，立即抬头看着却雁的表情，发现她似乎没有生气或者不满后松了口气。
突如其来的表白直球将却雁都打懵了，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色厉内荏道：“不准转移话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克拉伦斯嘴唇颤了颤，攀着却雁的肩背将她搂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