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上加起来还不够二十块钱。连网吧包个夜的钱都不够。只好开了两个小时的机。准备晚点再去干一票。
“嗯！身份证，学历证明给我看看。咦，你一个大学生来当网管？！”
“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啊！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你快走吧。不要为难我啊。”网管小哥一脸苦相。
三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就发了短信。没想到第二天就真的有人在公交站台留了一个纸条：“栖霞巷第三个垃圾桶。”
“帅哥。我看你们招网管。我来找工作。”年轻人戴着个眼镜，说话细声细气，看着还挺斯文。
“黑豹兄弟，我叫黑虎，这是龙哥。咱们龙虎豹，缘份啊。人啊！首先要吃饱了饭。才能做个好人。没饭吃。你只能做个死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你说你有路子。咱们弄几个女的。介绍到山里去。整点钱。帮人解决婚姻大事。哪里是歪路呢？这是好事啊。”
前两天。两人看中一台电瓶车，四下无人就下了手。也是他们走霉运。那电瓶车明明已经剪断了线。只需要抬上面包车开走就算钱到手。黑虎的大屁股却蹭到了旁边一个车。那车杀鸡一样呜哇呜哇呜尖叫起来。一瞬间就有无数脚步声和人声从他们停面包车那边响起。
刚刚交完钱。就见一个人进来。
云丹上上下下一扒拉。拿出两个手机：“哪一个。”
于婉儿！安安和陈小茜无声对视，面面相觑。
他们不得不从反方向逃跑。
“买家是二道贩子。不让拍到脸。”云丹拿摄像头推着肩部以下拍。李队在后面抬起尸体的手挥挥。
现在满大街监控越来越多。防盗措施也越来越严密。手机支付普及以后。大家也不带钱。
纸袋里面还有两万块钱。
昨天傍晚，又接到那女的发的资料。要他们把安安毁容之后卖给人贩子。视频之后拿钱。
安安摇头。真没数啊。我一学生。
三人到那里。并没有人。他们还以为被耍了。结果垃圾桶里一个纸袋里手机响。
按免提拨通后，一个女声传来：“你们抓到人了吗？”。
那女的电话号码隐藏的。也从来没有见过面。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是谁。
李队等人眼疾手快。已经把安安身上飞速缠上胶带。给安安脸上抹上龙哥的血。
云丹开了视频。蜡烛的微光中。安安满脸血。
他们这活接连几天不开张是常事，日子过得苦哈哈。
“我那时候不知道是犯法的。我们山里穷。女孩子都嫁到山外面来了。好多人家娶不上媳妇儿，就帮着表叔他们介绍了对象。
黑虎和龙哥也不是什么黑社会大哥。就是两个偷电瓶车的小毛贼。
黑虎用戴着手铐的手比一比地上的龙哥：“在龙哥那。”
于婉儿不疑有它：“说好的，你划花她的脸，卖到山里。开视频给我看了才拿钱。”
“黑豹！”接着流出两行清泪：“为什么我要改邪归正就这么难呢？找口正经饭吃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在狱中倒是学到些歪门邪道。可是我不想再走歪路了。”
“我……进去过。有案底。好一点点工作人家都不要我。”
于婉儿道：“你声音怎么不一样了？”
黑豹牙一咬，心一横道：“我在狱中，有人说了一个找钱的办法。群发短信。帮人消灾解忧。就跟滴滴跑腿差不多。只不过我们什么都做。来钱也快。”
“好！我马上划花她的脸。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黑虎指认的那支。通话记录中唯一的那个显示为私人号码的隐藏号码。
接通电话，一个女的告诉他们。两万块钱是定金。正是让他们收拾安安。信息和行踪她会发给他们。他们只管动手。事成之后，再他们四十万。
太恶心了！安安惨叫的十分逼真。
“这边山上，信号不好。”
云丹问：“手机呢。拿出来。”
云丹用纸巾盖住通话孔：“抓住了，你把钱付了。”
谁家作媒的人不说几句好听的话。那女的一开始也自愿的。后来两口子吵架了。闹着要跑回娘家。男的就把婆娘关起来打了一顿。这最多就是家暴。后来那婆娘家里人找来了。非说我是拐卖人口。天地良心，我们那边只是谢媒钱给的重。我被冤枉判了三年。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而且我已经改造好了。还减了刑的。”那年轻人急得叫起撞天屈来。
龙哥和黑虎对视一眼。跟出去。在门外叫住那年轻人，递上一根烟劝慰：“兄弟，人人都有因难的时候。坚持一下就过了。怎么称呼啊？”
黑虎哭哭啼啼说完还问安安：“美女，你得罪谁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晚上偷电瓶车，卖了钱就去网吧泡着。
“呃……”网管小伙一听楞了：“我们这里也不要有犯罪记录的哦，亲。”
李队他们把龙哥的尸体搬到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