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与画舫充满了将这片不算大的湖泊。
江玉卿有些好奇，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没有夫君却有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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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有幸有了一个孩子，她一定要努力做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江玉卿看向段衡，有些不解。
原本，这想法只是个小小的种子，埋在泥土里，只是偶尔探出头，昭示自己的存在。
但是应该只是在休息吧。
“我会更加努力的......子观。”
段衡没给她害怕的机会，直接将她抱进了船舱。
段衡双眸微眯。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这样的，想要娃娃，就要有夫君才行。
在从前并不憧憬婚嫁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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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观那么温柔，一定也会很爱这个孩子。
至于她前去送饭时看见的那个冷肃的子观......
很矛盾吧......
但周围的噪音太大，她如同落水的旅人，只能紧紧抓着那根眼前的浮木，再也顾不得其他。
所以孩子才久久不至。
怎么样才算努力？
但看着他等待的大掌，她还是鼓起勇气，扶着他的手，踏了上去。
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但在嫁给子观以后，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娃娃呀，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会用稚嫩的声音喊她“娘”，然后再一点点长大。
她不明所以，只能被裹挟着前进。
但若将视线移至湖上，就会发现与岸上截然的繁华与喧闹。
他没有解释，只是先一步上了船，将手递给她。
明与暗的交界处，一叶扁舟悠悠荡荡。
但是孩子又是怎么知道爹娘够不够努力的呢？
从未坐过船，她有些害怕。
形势突然，段衡抱着她，一边缓缓逆着人群移动，一边借着身高观察地形，另辟蹊径。
她想起钥儿，那个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中的侍女。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微弱或明亮的渔火将湖面染成了暧昧的昏黄。
因为......这个孩子，会有她和子观两个人的印记。
“严府马车出街了！”
若不紧紧握住彼此，很有可能就会被人流冲散。
等下......就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努力”了。
她隐约能感受到他竭力隐藏了一些什么。
“来。”
但那绝不是为了孩子。
想到此处，她剪水双瞳流转，郑重看一眼段衡。
手不释卷，勤耕不辍，博学多识，触类旁通......
事隔多月，时光如水，已经洗去她当时的怒火，再回首，心中只留下慨然。
庆典刚刚开始，人们都急着去主街中央观看表演，少有人来。
所以......不够努力的，是她吗？
身旁的人群突然犹如冷水遇油般沸腾起来，男男女女都伸长脖子，仿佛洄游的鱼群一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木板随着她的脚步传来沉闷的声响，脚底是不同于平地的摇摆晃荡。
江玉卿被搂在段衡怀中，艰难行走。
不想要夫君，却想要娃娃。
子观已经很努力了，她没有见过比子观更努力的人。
回身
摇摇头，抛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她想到娃娃，思绪重新轻快起来。
这里是玉露湖，燃放花灯的地方。
那个地方离这里已经不远......
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是丞相府的小姐吗？
努力？他当然想让她在床上努力。
松开紧环着江玉卿的手臂，段衡牵着她走到湖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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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流渐渐稀少，与街心同样的火树银花反衬出此处的凄清。
那里就是他们今夜的终点。
“严小姐要出题了！”
这一会的功夫，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这是......”
段衡似乎说了些什么，她感受到了他胸膛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