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琴歡環抱住陳歡苓:“昨晚爸也到我夢裏來了,他說他在那邊很好,希望妳也能好好的,不要胡思亂想。媽,妳還有我呢,還有林叔叔和子雅、子彬。”
江枝歌的眼睛半閉半睜,嘴裏嘟囔:“好困……”
鐘琴歡走近,是陳歡苓,他輕輕地喚了壹句:“媽。”
陳歡苓說:“妳爸和我說他在那邊很孤單,他想我去陪他。”
由於壹夜未眠,加上大前夜因為想到要和鐘琴歡單獨出遊而過度興奮也失眠了,相當於壹天半沒合眼入睡,江枝歌在上車後沒多久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她的頭挨在鐘琴歡的肩膀上,睡得很沈。
大巴車壹路顛簸搖晃,但鐘琴歡全程挺著腰桿,沒有動過上半身。
林子雅和她弟林子彬現在都住在學校裏,家裏只有林子雅的爸爸林之清和鐘琴歡的媽媽陳歡苓,怕吵到兩位長輩休息,鐘琴歡脫鞋、走路的動作都很輕。
這樣壹繞路,鐘琴歡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屋內昏暗,唯有月光從窗欞照入,帶來些許光亮。
“現在要去坐飛機。”鐘琴歡發現江枝歌嘴角殘留著口水漬,拿出壹張紙巾給她,“擦擦嘴角。”
她多高興,這個“老古董”終於有了溫度。
鐘琴歡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往前走,留江枝歌在那暗暗抓狂和懊惱,待江枝歌發覺時他已經走出二十米遠。
環島過後江枝歌和鐘琴歡去吃了壹些東山島久負盛名的小吃,付費時鐘琴歡說讓他來付。
但在鐘琴歡提出由他來付款時她沒和他搶,因為他的舉動意味著他不再只是把自己當攝影師,更是她的男朋友。
“啊?”這下子人徹底醒了,匆忙低下頭擦嘴。
陳歡苓哽咽地說道:“琴歡,我又夢見妳爸了,他說他想我了。”
吃飽喝足後便得告別這座美麗的海島,坐上回程的大巴和飛機。
她摸了摸嘴角,問道:“嘴巴有臟東西嗎?”
 嘴巴有臟東西嗎
“怎麽會呢?爸爸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陪著,他不孤單。”鐘琴歡邊說邊顫抖,“媽……我求求妳,帶著爸爸的愛活下去……”
她揉了揉眼睛:“我們這是要去幹嘛?”
下飛機後,鐘琴歡讓司機先送江枝歌回家,再回他家,江枝歌像得了嗜睡癥壹樣,在車上又睡著了,他的肩膀都要僵掉了。
到達終點站時,江枝歌被叫醒,下了車她還是很困,迷糊得忘了自己要去哪裏。
當他經過客廳,對陽臺壹掃而過時,卻發現陽臺那站著壹個人。
本來江枝歌已經承諾這趟寫真拍攝中攝影師的衣食住行的花費由她全部承包,畢竟是她請人來為她拍照,況且臨近畢業季鐘琴歡並沒有太多閑余時間,是抽空陪她來東山島,所以這兩天都是她付錢,她覺得這是應當的。
他緊張地問道:“媽,怎麽了?是又做噩夢了嗎?”
飛機票是分開買的,二人的座位並不相連,隔了好幾排,原本江枝歌想著和別人換位,但出了流口水這麽壹尷尬丟臉的事,她不好意思換了,萬壹待會又睡著再次流了,恐怕這段剛有苗頭的戀情得蔫了。
鐘琴歡只好幫她擦嘴,動作的生硬倒讓江枝歌清醒了不少。
陳歡苓回過頭,淚流滿面的樣子令鐘琴歡大吃壹驚。
鐘琴歡不露聲色地說:“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