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英明。”
打牌四人东南西北一掷,一一坐定。
“寿头。”汪匿匿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泼辣小姐坐来她旁边,颇有些惺惺相惜地说:“他们这样的男人,定心堪比登天。”
汪匿匿笑,“你要什么牌,筒子条子都不要,看来要万子了。”
“哈!我祖奶是上海人,听你有点上海腔调。”蒋孑暗杠,摸一张后牌,不错的牌,他夹进牌里,打一张九筒。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这词不错,精准概括蒋孑那二货。”有人说。
汪匿匿对面男子寸头,浓眉,大方脸,略有凶相;下家是风流倜傥的蒋孑;上家是一带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的男子。
“傻逼的意思。”寸头男回。
蒋孑见她识货,一边理牌,一边说:“打过这副牌的,当年是大地主,之后是姨太太,后来是委员会主任。古色生香,天南地北,跑东跑西。”
几个人打打闹闹,气氛和谐。
蒋孑暴跳如雷。儒雅男好奇,问:“什么意思?”
“你让我想起一个词。”汪匿匿强忍住笑说。
两圈下来汪匿匿有些累了,换了人,蒋孑也下来,他手气太差,再输下去要光底裤了。
“后来又要了。”寸头男面无表情。
“胡了。”寸头男说。
汪匿匿侧耳倾听,手下动作不紧不慢。问烃看了眼,就坐去旁边沙发跟另几个人一块儿悠闲喝茶。女伴们觉得没意思,端茶倒水后,就去了外边唱歌。
汪匿匿看蒋孑样子特别逗,整个五官都挤在一起,活灵活现,她忍俊不禁。
“啊…我喝多了,哈哈…我进去喝茶哈哈。”蒋孑不知是装醉故意说的,还是真醉了现在又惊醒,话不说全,跑去里边了。白白让汪匿匿心里一疙瘩,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汪匿匿有些听明白了,她想嫁给他,但他不愿意。但她们两不熟,汪匿匿没说出来。只继续听她讲。
蒋孑又打一风头,唉声叹气,“姐,你倒是给我吃一吃啊,我都要饿死了。咱哥有的是钱,你别怕输。”说完偷睨了眼问烃。
汪匿匿低头仔细一看一摸桌上的麻将牌,眼睛锃亮。
汪匿匿摸牌,看了眼蒋孑,有些吃惊:“怎么猜出来的。”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几个男人一齐“咦”出声,问哥怎么这么腻腻歪歪了,怪吓人的。
她有眼力,清楚汪匿匿跟另几个女伴不一样。再者汪匿匿看起来不是个嘴碎的,她放下心跟她继续说:“我之前在蒋孑手机里看到过一张照片,是他们四个兄弟和一个女人的合照,我问蒋孑那是谁,蒋孑支支吾吾。”她想到这,突然自嘲一笑。
一针见血
她抿了一口,继续说:“别看蒋孑这人吊儿郎当的样儿,心里明着呢。什么女人带出来,什么女人养下面,什么女人娶回家,划分的一清二楚。“
四个人手速都不慢,一时间桌上只听牌声,不闻人声。一局结束,汪匿匿赢,粉面飞红。她朝问烃看了眼,问烃与她对视,浅笑着夸了句“宝贝厉害”。
“不会吧,九筒你前面自个不也打了吗?”蒋孑哇哇怪叫。
汪匿匿吓一大跳,这是遇到催婚党了?她没有搭腔。蒋孑自顾自说:“我哥可好了,我看他这么在意你,你别辜负他。”
果然这把汪匿匿打了个一万,蒋孑胡。独要一万,牌烂也是真烂。
真老货,色面相同,整根老竹嵌象牙,铁刻金钩,笔顿古朴。
汪匿匿又不懂了,怎么今天一个个说话都听不懂?她又给自己酒杯满上,侧头示意她要不要,泼辣小姐点头。汪匿匿就又倒一杯。
两个人去外面听女伴们唱歌,有个女伴是歌手,唱的婉转动听,十分悦耳。汪匿匿跟蒋孑投缘,两人喝起了酒。
儒雅男子说:“嫂子,你别听他胡扯,这小子精的很…诶,杠!”
汪匿匿一针见血的毛病又上线了:“有人辜负过他?”
场子热起来,汪匿匿打的得心应手,蒋孑不干了,“白板。什么烂牌,这位置风水不好。”
“什么?”
“哥!你管管嫂子!居然嘲笑我!”蒋孑声音太大,泼辣小姐从外面进来,直劈蒋孑的后颈,怒道:“你吵死了!”
汪匿匿搭腔,“下一圈我给你换个位?”
汪匿匿钳口不言。
泼辣小姐也不介意,本来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一下。她和蒋孑的关系,好听点是情侣,难听点就是包养,她没让朋友知道,连经纪人也瞒着。但她本身就是个不会憋屈的人,早想找人唠唠,这不,遇到了汪匿匿。
蒋孑哀怨,“姐,你还笑我。”
蒋孑自然熟,话头开了就止不下来,“姐,你是上海人?”
有人在唱soundwalk,
酒酣耳热,蒋孑突然道:“姐,你会跟哥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