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没?”陆北问。
他就觉得,这事儿其实根本不值得代小京这么紧张。
&&&&。”庾庚说。
“卧槽,我再次向你抗议这事儿,”代小京把手搭在膝盖上,嚷嚷道,“我感觉我受到了来自于你的歧视,你歧视精神病。”
“操,我是蠢萌,又不是蠢,重点在萌,好吗?”代小京据理力争。
然后陆北才听话坐床上去:“什么话?”
卢长安几乎没见过代小京这样子,他认识的代小京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许多时候还很猥琐。跟陆北公开之后,猥琐劲儿倒是洗得快没了,但同时又越来越幼稚,跟个傻白甜似的。
代小京欲言又止,挪过去,抱住他,怕他跑了似的,接着才
卢长安把手机拿回来,看着代小京:“你打算怎么干?想办法把自己戳瞎?”
抓晋南是肯定要抓,但国内官方不是为代小京这场婚礼服务的,不存在为了他和陆北能好好结个婚,就急冲冲地干事,这太不现实了,肯定还是按部就班的。
“我不杀他,只是把他先控制起来,到时候上交国内,我算给国家做贡献,行吗?”代小京面无表情地看着卢长安。
晚上,两边都回了酒店,在餐厅里吃过饭,聊了会儿天,就各回各房了。
八百年前的一个视频,模糊得一不留神就要认不出那是代小京了。
代小京低头笑了笑,吸吸鼻子,把要出眶的眼泪憋回去,轻咳一声,“我不想每件事都搞砸,事实上,我为他干不了什么别的,我只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结完这场婚,我只有这一个愿望,是非完成不可的。”
“我看起来,是有多像个智障啊?”代小京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庾庚点点头,看了眼卢长安,就结束了这场视频。
“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小题大做。”
陆北还是倒了杯水,搁床头柜上,以防他俩谁半夜醒来想喝水。
卢长安不是代小京,所以他不能理解代小京的想法,这也正常。
陆北洗完澡出来,就见代小京盘膝坐在床上,跟武打片里练内功似的,双手提起,吸气,翻过手掌放下去,呼气,如此反复。
但现在,代小京的样子带着神经质的脆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会断掉。
“没事,你抱什么歉啊,我抱歉,我的事儿烦你几回了,哈哈。”代小京强颜欢笑地说,“我能理解。那,我这事儿不管怎么着,肯定还是要联系国内上报的,我能提你吗?”
代小京纯属把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放大了五十倍。
庾庚跟卢长安的想法差不多,所以他能顺手帮代小京查地址,但绝不愿意为这么点小事,就暴露安插在那的线。
卢长安露出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明天活动还挺多的,有偶像包袱的也不止俩新郎,很早就都要起来做形象,都得早点休息。
“我不知道。”代小京为难起来,“要我能瞒着他,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了,我肯定就不说了。”
庾庚没说话,从屏幕里看向代小京身边的卢长安。
“你的感觉很不准,”陆北说,“虽然我觉得你在精神病之外,还有神经病,但我让你吃药,纯属字面意思。”
卢长安一直没说话,现在才开口:“代小京你清醒点,你这就算买|凶|杀|人了。”
卢长安皱了皱眉:“看我干什么,我不掺和这事,该怎么怎么。”
别说婚礼上放了,就是放时代广场上去循环二十四小时,又能怎么样?
代小京长吁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低声说,“我和陆北都肯定没庚哥担子重。我就不说了,就说陆北,他在文娱圈是挺有名的,但,跟庚哥你干的事比起来,他好像算不了什么,我就更算不了什么了。我跟他,去掉那点儿因为工作性质带来的名气光环,就是很普通两个人,我们想的,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就想好好结个婚。庚哥,你跟长安是天生一对,门当户对的,从哪里说都很配,但我跟陆北,其实真的不配,不是说我妄自菲薄什么的,而是,真的就……我就是纯粹走狗屎运,捡了个大便宜,哈哈。”
代小京沉默片刻,说:“庚哥,我不找你的人,但你在那边肯定有别的路子,我现在砸钱,买人去搞晋南,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华临说了,你这说法太冒犯神经科了。”代小京嘀咕着,瞅他一眼,犹豫一下,“你过来,坐着,我有事跟你说。哎,别倒水了,我刚吃了药。”
“你不用管这事,我会联系报过去。”庾庚说。
“没别的事,先挂了。”庾庚说。
“嗯,好。”代小京点头。
卢长安一个白眼扔过去,又问:“不打算跟陆北说?”
又没人指望代小京多冰清玉洁。
庾庚沉默了一阵,目光回到代小京脸上,淡淡地说:“抱歉。”
“嗯,好,谢谢你了啊,庚哥。”代小京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