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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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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汶把脸埋进碗里喝面汤，林业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突然又回想起那个模糊的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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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一早开始下腹就隐隐发胀，像是坠着什么东西似的，直到放学那痛感才逐渐明显起来。
&&&&季汶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卧室，动作利落地锁了门，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林业抬手叩了两下，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里头那人堵了回去。
&&&&“…血？”季汶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似乎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没有…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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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深藏在海底的沉船残骸，锋利的边缘自由而缓慢地消蚀，多少个日夜都过去。
&&&&身后突然传来道听不真切的声音，男孩还在低着头洗碗。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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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汶下意识地并紧了腿，一边擦洗碗底一边感觉着那似有若无的滑腻感，像是有东西在流淌。
&&&&他于是微微咬牙嫌弃着自己这副放浪的身体，洗个碗的功夫都能发骚，可真是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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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把刚要说出口的“写完了”咽回去，自然地补了个问句上去，林业低笑一声问道：“教你什么，数理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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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相处就会产生矛盾，一方要占有，要长久，留在身边，不准离开，这就成为爱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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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架伤哪儿来的，嗯？”林业说着就要扯他裤子，没什么表情地继续道，“脱下来我看看。”
&&&&“不会，教不了。”
&&&&肚子还是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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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这个人说话还真是讨嫌。
&&&&林业盯着那截白皙的小腿皱了皱眉，接着大步迈过去一把将人转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慢吞吞地开始往手心倒洗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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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你多大似的。作业都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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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汶听话地收拾起碗筷往厨房走，客厅里只点了盏壁灯，柔和的灯光悠悠地落在那人肩头，打出一片细腻的色调来。
&&&&妈小那么多。”
&&&&他是个只喜欢好而不喜欢坏的人，看似冷静地审视自己的生活，在合适的时候抽身而退，从来都把相处的时光过的快活又简单，离开时也从不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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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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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人打架了？腿上怎么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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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松的短裤只遮到膝盖，一股暗红色的血痕缓缓地滑落下来，在膝后一小块的凹陷里凝出一颗凸起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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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今天早上下楼的时候摔的，忘了。也没多疼，一会儿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付出爱的人与得到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同一个。
&&&&“吃完了。”
&&&&“我…”
&&&&“嗯，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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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不大管的挺多，忘了不行啊？”
&&&&“英语还用教？”
&&&&似乎昨晚找过人后也没能缓解自己的躁动，可他不喜欢谈恋爱，更不必说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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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写，你能教我吗？”
&&&&林业欲言又止地顿了一下，心说那血迹明明新鲜的很，早上的伤口现在怎么会是那个颜色？
&&&&“那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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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是理科生吗？”
&&&&“…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