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神勇,但战场上杀起人来如同剁瓜切菜,宛如修罗在世。
刘小五愣了一下,回道:“那我们都喝酒,总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吧,不安全。”
陆追话不多说,一把抓住阮澜的手腕,将她往后院带去。
一旁的官吏吓得颤颤巍巍,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摄政王看见这红喜字就一脸要杀人的模样,怕是这红事就要变成白事了。
阮澜眨了眨眼:“是啊,你来接我啦?”
“咱们家?”陆追重复了一遍。
里正平日还算灵光,但见了大人物难免露怯,如今也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连忙改正:“就是河边那个刘家。刘初三家。”
里正还迷迷糊糊:“王爷咋就知道刘初三家怎么走呢?”
没了!
一个是刘家,一个是阮家。
官吏一跺脚,恨铁不成钢:“这是刘家村,有好多个刘家!”
在这片温馨当中,仍是有两户人家张灯结彩,贴上了大大的喜字。
陆追哪里理他,眼看着就要上去拎刘初三问个究竟,吓得刘小五赶忙跑过来挡住,灵机一动说道:“陆哥!陆哥!阮姐可在边上看着呢!”
里正答道:“在……在刘家……”
刘初三看着这旁一群人聚了起来,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连忙拎着酒壶跑了过来,看见是陆追,小声对刘小五说道:“我这亲成的,也太有面子了吧,陆哥都来了。”
刘小五、官吏、里正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平日号称不喜女色,并且成功将曾经的公主流放,将一众送上门的姑娘们吓跑的摄政王,将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按在墙上,沉声问道:“听闻你要成亲?”
阮澜拉起陆追的手,又放到自己的脸颊上:“阿追,你手怎么这么冷啊。”
“吃个头!”官吏骂道:“快跟上去吧!怕是要出人命了!”
刘家村也有不少传言,他们并不知道如今这摄政王便是当初帮阮家烧瓷的少年,只知道这位摄政王是位神武将军。
陆追到的时候正是夜里,看着刘家村的石子儿路上都铺满了红色的纸屑,他并未放在心上,结果到了阮家门口一看,正门前两个喜字刺的人眼睛发疼。
但这些反正说着是闲磕巴嘴的,都不如眼前事儿重要。枯萎了许久的庄稼有人要去耕种,离开许久的房子小屋需要整理,一切好似又恢复了井井有条,单看那饭时的炊烟便知一二。
这群人又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传闻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愣住了。
此事自然没有结果,那些在摄政王眼皮子下面晃过的姑娘家们回来都哭着喊着不肯再去,说再去只怕小命都没了,宁可老老实实活着,也不想再起攀龙附凤的心,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
陆追哪里有意思说自己方才被气被吓的魂儿都没了,哪里管的上手脚冷不冷。他小声说道:“一直都是冷的。”
陆追听着这话,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未曾细想,就听见身后软软糯糯的一声:“阿追。”
刘小五正从一侧来了,看见陆追,唤道:“陆哥!”
陆追愣了一下,
阮澜点头:“是啊。”
那这喜字是贴给谁的?谁要嫁人了?!
阮澜仰起头,看着他笑:“那以后我都帮你暖着。”
陆追到了刘家,拉了个人问道:“新娘子可是从阮家来的?”
传闻里在京城的那些风雨自然又被润色夸张了些,据说这位摄政王因儿时之事,不喜别人靠近他三步之内,否则人头即刻落地。
&&&&摄政王府当中还没个女主人,便都动了心思,一个两个都不要命的将自家女儿送过去。
围观的这群人又眼睁睁的看着方才一身戾气,一副要杀人模样的摄政王,突然笑了,还低头亲了亲那姑娘的额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气息。
“酒宴在哪儿?!”陆追沉声问道。
那官吏吞了下口水,幸好之前拉了刘家村的里正来。
“刘初三!”陆追看着刘初三举着酒杯到处敬酒,往前跨了一步。
那人并不认识陆追,只看他穿的富贵,以为是刘小五在军中结识的,回道:“是啊,早上从阮家接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眼看着陆追转身就走,问那官吏:“王爷这是要去吃杯喜酒?”
陆追回首,阮澜便在灯火交辉之下,冲他甜甜的笑——只是!她穿的有点过于喜庆了!
阮澜笑眯眯的说道:“刘初三和个姑娘不知道怎么看对眼了,那姑娘父母都没了,就说借咱们家当娘家出嫁呢。还是是让我沾沾喜气,早点等到你来接我。”
不!这一定不是他们听说的摄政王!
刘小五看了他一眼——你大概不知道你方才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陆追瞥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阮澜?我让你照顾她,是让你照顾到你家不成?!”
这户还有别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