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丽思倒是混得风生水起,她同社区的几个伙伴一起办了个女人性爱场,还邀来九娣一起参观。
“强烈反对滥用权利!”
九娣呆了几秒,继而想,这个席艋是喜欢她又怎样?
“男的不硬怎么办?”
电视机还在反复播报那个司机的事,保守派媒体在展现另一个画面,一群男女老少手拉手走在大街上,高举标语牌子在游行抗议——
九娣发现这里和以前的交配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木箱子打通了,划分一个个格子间,女人随意选择一间,里面的箱子挖了两个孔,上面的放男人的脸,下面的放男人的生殖器。
“别,还是晚上来吧,我白天要去鞋铺。”
席艋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是反应,他本以为她会为此感到荣幸。
“反对军队对人民动武!”
“那好吧……我们见见,”九娣回头看日历,想着自己哪天会更得空,“下周一吧,你来我家。”
画面一转,也是一系列路人采访——
“喔,我知道了。”
“政府管不过来了,女性有决定自己子宫的权利和自由。”
席艋沉默,轻笑一声:“怎么看起来像偷情。”
“你还记得以前山下那些交配场吗,我们女的被人绑起来跟男人交配,既然现在没了生殖器锁,男人的性器解放了,我们就也可以把女人的性爱场办起来了。”
丙:“司机先生就是揭露了政府嘴脸,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了!”
“给他们灌点酒都会硬的,而且还不容易射。”
“你可以根据男人的长相和鸡巴的美丑来决定要跟谁做爱,男人没得选,他们只能躺在箱子里,看着你坐在他们身上……当然,还有多P房,箱子里可以躺两个人。”
九娣觉得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那点事。
 女人性爱场
葛丽思带着九娣继续往前走,格子间走廊尽头还有个大房间,进去是两排木质座椅,看似普通,但等九娣走过去才发现,椅面上都镶了一颗表面光滑的玻璃圆球,下面还隐藏了一根可以伸缩的橡胶假阳具,旁边有按钮,葛丽思过去给九娣演示:“看,这个钮可以控制按摩球,那个钮控制假阳具,你完全可以坐上去试一下,自己调节力度速度,有时候比男人还管用……”
“好,那我一早就来。”
葛丽思倒是一本正经:“这个不比男人健康卫生还避孕?”
乙:“我们就是要为无辜的老百姓伸冤,自由无底线跟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就为了政治正确,政府要把我们的嘴堵上,不让我们发声,难道这就不是强权吗?虚伪,新派太虚伪了!”
“女性解放了?”九娣忽然对解放这个词有了新认识,但隐隐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避孕?”
甲:“我觉得吧,这个人再怎么说错话,他也只是个普通公民,既然咱们是自由区,为什么不让人说话呢?军队出来干涉是什么意思?玩老区独裁那一套?很搞笑嘛!”
九娣好奇地坐上去,隔着衣料也没脱内裤,感觉上还有点不适,但点开按钮,简单操控了几下,果然能给自己按摩出湿意来,九娣忙站起来哈哈笑:“这个也太诡异了。”
九娣看几个女客买了票进来,到浴房简单冲一下,光着屁股就走到一个木格子间,门也不关,就走过去跟里面的人打招呼,一边说话还一边去摸男人竖起来的东西,小小一洞,粗细长短不一,各有千秋。
“女性解放了。”
“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游行升级了,那些保守派也开始闹事了,好多人都被逮捕了。”
“释放无辜群众,保护言论自由,新派政府必须给出道歉!”
“是啊,你不知道吗,现在新派女性都在想避孕的事,这年头,谁会想要生孩子!”
九娣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他怎么想,反正她又没撒谎,近来老太太病逝了,店铺自然过渡给了九娣,九娣虽说跟老太太无亲无故,但终是良师益友,安葬后续都由她一手操办。
九娣心中一震:“政府不管了?”
九娣不好意思看下去,转过头问葛丽思:“好像都是这个骑乘姿势?”
九娣一只耳朵听新闻,一只耳朵听席艋说话,听不出来他半点露怯的意思,不由地想笑。
九娣想,这天还真是要变了,没了婚姻家庭不打紧,这连交配生殖也都不必存在了。
“这个姿势最容易高潮啊,而且有十足的掌控感。”
喜欢是孩子对玩具的情绪,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人和人之间若没深刻的命运情绪联系,仅靠肉体性欲发动的一次激情碰撞,总有冲淡和日常的时候,那种涤荡磨损的关系,反而变成彼此的负担。
店铺生意不同往时,同类店铺也冒出来不少,九娣又不想辞掉那些老师傅,只好咬牙坚持,亏了本自己往里搭钱,常常入不敷出,还得找葛丽思和罗治大夫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