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想了想，十分认真的看他一眼。
于是，那张卡和数十张这三年来到她手里的卡一样，被她用力丢进一边的储藏室里。
宁迟看着自家妹妹这张苍白的脸，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给个巴掌再喂个甜枣的事儿符茗函真挺会玩。
 第三章
"不过了吧。"
所以这会儿想起那眼神，他抬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
"问她干嘛。"
一次一次，人就差那么一晃荡就下去了。可他给她吹了两口风，她又得意洋洋稳稳站钢丝上了。
他记得的，这照片是高中毕业的毕业照。
有人生有人死，就跟唢呐似的，吹完喜事吹丧事。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谁能说得清呢？
他早晚能知道她爱他的。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想，他如果还像上次一样往死里弄她，她就不要他了。可他这次给了她足够的尊严，弄的也挺惨，可这回没让她觉得自己像只狗。
符茗函没说话，笑着掐了支烟塞到嘴里，然后点燃，眯着眼去看她。
头一天给人弄的连连求饶，从浴缸里给人洗干净捞出来的时候，对上那双惊慌的瞳孔。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宁茶指尖捏着那卡，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耸耸鼻子，说了句难闻。
能不难闻吗？
"做父亲的永远不会跟孩子计较的。"
但他还是看不惯这个狗娘养的。
还给留了一张卡。
不是为了礼貌，是提醒她把该收的东西收拾干净，别让那狗娘养的东西脏了他的眼。
"那行。"宁迟开口，"我就跟妈说了，你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这样也挺好，宁茶想。
美国这地儿难找路边摊，两个人就就近找了家烧烤店。
宁茶抬起酸痛的手臂捞过手机看一眼，终于是眼皮子动了一下。
然后聊天聊地聊空气。
晚上两个人特地找了个地儿吃烧烤。
有什么好过的呢？
那人开门的姿势僵硬了一秒。
桥这边是金融街，上流人物络绎不绝。桥这边是贫民窟，遍地老鼠，混着流浪汉们痛苦的呻吟声。
"给你请过假了。"
"Jay！看这个！"欧阳甯拿着手机朝符茗函走过来，他正靠在椅子上抽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那照片。
就比如现在。
所以每次他来之前都会给宁茶提前说。
华盛顿本就是个足够满足人们欲望的都市。
宁茶正在写买来让哥哥给父母带回去的。顺手接过来他递来的橘子，掰开一瓣塞进嘴里。
"你晚上别来了。"
"这是那天那个女生对吧。"豆蔻点了点那角落里的一个白衬衫女生，那女生笑的很开心，站在他斜后方。
如果她的话他能听进去。
"你想好了吗？在这儿过还是......."他剥了个橘子，递给了自己这可怜兮兮的妹妹，后边的话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这个习惯。
宁茶记得高中那会儿宁迟就老带她去吃街边摊，别人家小姑娘都是放学后跟着好闺蜜手牵手四处逛。只有她，一放学就被宁迟逮着跟朋友一起吃饭。
"我今年回不去是吗？"她窝在沙发里，神色怏怏的，没半丝生气。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一股子婊气。
男人走了。
"嗯？"
是张集体照。
"他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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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茶总觉得跟符茗函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跟走钢丝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所以算了，安安分分开开心心的就好。
他不能否认符茗函是个东西，毕竟人家比自己小一岁，可混的比自己好多了。
她早晚会说给他听的。
"我哥一会儿过来。"
这么多年，她从没过过生日。
宁迟没少往宁茶这边来，这几年他只要一有空就来看看自己这个可怜兮兮的妹妹。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