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信了一张照片给一个女生，她的工装裤很帅，金属搭扣服帖在绒面马丁靴上。
他原来没有很放在心上，好像非酋中大奖时拒绝相信，直到那个不知名的快递拿到了手上。
本来躺着回信息的男人突然坐直，握着手机的掌心微微湿润，腿都有些发软，微张着唇，肉红色的舌头乖巧的藏在牙齿后面。
这几天心里燃起的小火苗低了下去，期望的情欲转换成了其他东西，有些愤怒又有些怅惘。
回复刺激双眼，他不可见闻的轻喘一声，攥紧了手机，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复杂而庞大的情绪从大脑神经一路传到脊柱，他撑着桌子，慢慢跪下去，好像很痛又好像深受刺激般蜷起上身，以头触地，怀里是那条choker。
“嗡——”又是一条私信，是另一个女生，穿着学生装看起来人畜无害，不是自己的第一选择，回复大概又是冰冷的谩骂。
“嗯。”男人不太开心。
“那缺了什么。“
男人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眼球在瞬间接受判断信息，屏幕上或收藏或放过的男男女女的照片。
他低头一看，硬挺着西装裤，浮起一道肉刃。
该回什么？求主人调教？
想跪在她面前，舔她的靴子。
流浪一般的寻找，寻找一种感觉，一种归宿，一种夏天在空调房中钻进棉被的舒适，一种被拥抱的安心。
“狗链。“
最后只回了一个距离较远的快递点地址给她。
是的主人？
确定自己没发错，他回复：“您发错了吧。“
男人心里积累了十数年的那个欲望冲撞着，从胃里升腾起来，滚到喉咙口，变成一道气声：
“你配吗？”
男人左手换右手，回复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想要下跪，想要低头，想要被dirty talk,想要被控制，想要更极致的快乐。
“主人。”
“啊，呵呵。“男人仰躺在床上，笑的胸膛颤动。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等到发现时，自己就已经不一样了。
“给个地址，你缺个东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忍了几下，他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质量这么差？”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重重闭上眼，却难以抑制的喘息出声。
 你配吗？
是一条choker，灰扑扑的塑料袋，上面似乎还油腻腻的，廉价的带子散发着劣质工业制成品的气息。
“有病治病，再发消息，你妈就喜丧犬子！”这是她的回答。
我果然是个贱货，我竟然这么贱。
“没有。“
不，太轻浮了。
活该被骂，谁叫自己发照片骚扰别人，虽然也不是什么恶心的照片。
这样的想法一浮出脑海，他就捂住眼睛自嘲的笑了，真变态，真，恶心。
她真的不是开玩笑吗？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拿到了。”她又发来信息。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发出的照片，白衬衫松了两颗扣子，下摆半掩着内裤，舒适的面料勾勒美好的形状。这是自己选了半天的照片，压着性骚扰的线低空飞过，甚至有些艺术。
小小的纸盒皱巴巴的，看不出原来四方的形状，他皱了皱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硬了。”
回到家，拆了快递，不好的预感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