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修立刻否认：“我没有。”
 07 那是他最温柔的一次
盛时修是个工作狂，今天这样已经是破天荒了，她努力表现出懂事体贴的一面，将他手里的药拿了过去。
……
他虽然这样说，心情倒是好了点。
疼当然还是疼的，但也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好像是真的担心，她就想让他放心。
两个人走出医院，还没到停车场，姚霆又打来电话。
取药的地方排长队，他站在她旁边，他扭头看她，忽然问：“害怕拔牙？”
陆昕意电话就打过来了。
微信里的消息是闺蜜陆昕意发过来的，问她盛时修昨天最后怎么为她庆生的。
何曼还真没朝这个方向想过，在这一点上她很相信盛时修——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醉酒后和她的一场荒唐就娶她。
她想，幼稚死了，她就不该跟这家伙说那么多。
放心，不会很虐。
所以她觉得何曼要撞一回南墙就知道死心了。
何曼嘴硬：“也……也没有。”
医生被何曼表情逗笑，“今天拔不了，还有点炎症，我先给你们开消炎药，拿回去吃到牙不疼了，过来确认没有发炎才能拔。”
“回家记得用冰贴敷一下，”他叮嘱她，“我晚上会尽量早点回来。”
盛时修取药，何曼在旁边别开脸，懊悔不已。
陆昕意是她多年好友，什么事情都知根知底，没有什么不能说，她直接回复：庆生不存在的，他到凌晨才回来。
他微微蹙眉，往前一步，靠她很近地低头问：“还疼吗？”
“死鸭子嘴硬。”
盛时修驱车离开，何曼拿出方才在医院就震过几次的手机。
电话里陆昕意照例恨铁不成钢数落何曼一通，但最后还是开车来接她，回去路上又不断给何曼绿帽警告。
男人语气低沉醇厚，似有魔力一般的安抚作用，何曼微微愣神之后心口一暖，摇了摇头。
但陆昕意当时没劝阻何曼，何曼喜欢盛时修，不是瞎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盛时修唇角浮起个意味不明的笑：“你好像一直特别怕疼，记不记得高中有一回你生病，有个老中医给你针灸，你叫得跟杀猪似的。”
何曼和盛时修这段婚姻，周围很多人都不看好，包括陆昕意。
这么丢脸的事，何曼是不会承认的，她板着脸：“你记错了吧。”
俩人互翻黑历史，到了取药的窗口前才告一段落。
“我看你就快哭了，当时你使劲地掐我的手，是掐着我的手才把眼泪忍回去的，”何曼继续吐槽：“我的手被你掐得第二天紫了一大块，碰到就疼……”
何曼抿唇，想了半天找到点说头，“你还说我，大学毕业那年你有一回胃疼，差点哭了。”
这句何曼就不太信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何曼一脸讪讪，跟着盛时修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下楼取药。
她没想到何曼能和这堵南墙死磕三年，这三年里南墙风生水起，事业做大了，在外面花天酒地，何曼就是家里不倒的红旗。
何曼在旁边听得清楚，待盛时修挂断，她对他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你去上班吧。”
“他回来那么晚你都不问问他做什么去了？你心可真是大，就不怕他在外面有女人？”
那个夜晚至今她还能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并没有因为盛时修喝醉而粗暴，相反，那是他最温柔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