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抢回酒葫芦,盖上葫芦塞,低头闷不吭声地扒粥,脸都要垂到碗里去了。
什么“未来媳妇”,你别乱叫。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火龙开始化身唐僧,语重心长地念经:“今天凌晨我听见你房间发出声响,早上叫你起床的时候又看见你身着黑衣,外加昨天白天你不满客栈的‘情酒’兑了水,说最好的‘情酒’一定
火龙单手端着托盘回到客栈二楼,他刻意在楼下多耽搁了一时半刻,心想易大少爷手技再拙劣这会儿肚脐下的火气也该消了才对。
他挥开火龙的筷子,傲然道:“我还担心这是个有损身心的符咒,原来是汝国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我向来不跟师门中那几个汝国娘娘腔为伍,不知道也属正常。”端起碗大口大口扒粥。
无极被他说得脸热,从此断了要抹掉花苞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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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地摇头,转念想起无极方才躲在床上羞臊的模样,莫非向来对儿女私情不屑一顾的易无极真有心上人了?
 第十一章 心怀各异
无极不理睬他,专心用指甲抠弄手心的花苞,抠着抠着突然火大地拍打盆中的澡豆水,拍得水花四溅,幸亏火龙眼疾手快,当即拿开托盘,盘中的早点才没被殃及。
火龙把盘中的早点摆到桌上,道:“手给我看看。”
无极扒粥的筷子一顿,滚了滚喉结,骤然把碗筷往桌面一拍:“你一大早问东问西的有完没完呀!昨晚我们各自回房后我就躺床上睡觉了,哪里也没去。”
其实他已经信了火龙的话,也很快推测出种花苞的印章应该是汝国献给南皇的贡礼,未来媳妇她可能瞧着好玩就向南皇讨了回去把玩,玩腻了就随手丢在床头,昨晚被他顺走,最后阴错阳差自己给自己种了守宫砂。
“手上有个东西怎么都除不掉。”无极重重坐下,烦躁地支着脑袋。
他走近放下托盘,往水盆里瞧,哟嗬,一盆子澡豆泡沫,无奈道:“大少爷你又玩什么?一大早的能不能消停点?”
火龙端详他手心的花苞,皱眉寻思,须臾神情古怪地问他:“你手心怎么被印上汝国男子的守宫砂?”
他推门进去,但见四方桌上摆着一盆水,无极双手浸在水中不停抠弄手心,抠一阵,抹一下澡豆(古代香皂)再抠。
“穿着外服睡觉?”
无极心里咯噔一下,反手去抓酒葫芦,手速奇快无比,却为时已晚,酒葫芦已经落入火龙之手。
这就奇了大怪,他昨天为止还没心没肺喝酒来着,睡一觉,心里怎么说有人就有人了?
“啊?!”无极突地缩回手,看看花苞又竖起左手,认真问火龙,“你瞧仔细了,别看走眼也别诓我。”
“我不会看错,师门中有几个汝国师弟,我见过他们身上的守宫砂。据他们说,这颗花苞和女子行房后还会开花……”火龙拿筷子敲敲无极的粥碗,逗他道,“喂,开花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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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怕这个诡异的花苞会有什么隐患,未来媳妇既然能把东西随意放在床头,想来不会是什么凶险之物,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手心印着一颗娘们唧唧的花苞,外出行走不免会遭人调侃,怪郁闷的。
火龙站在无极房外抬起剑柄敲敲房门,听见房内的男人喊进来,声音风平浪静,想来已泻火成功。
他摇摇酒葫芦:“呵,你可真没少拿我南国的御酒。”火龙是南国人。
无极装聋作哑。
“我懒得脱不行吗?”
火龙知道他在害臊,不问他花苞哪里来的也不去戳破他的脸皮,此事就此打住,问起他另外一件事:“你昨晚是不是偷偷潜进皇宫了?”
老铁,剧情基本被你猜中了。
火龙正欲说他两句,见他耷拉着脸闷闷不乐,不像在发少爷脾气,好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说不行……”火龙瞄向放在他手边的酒葫芦。
火龙再问:“你手心的守宫砂也是在皇宫弄上的吧!”
火龙拔掉葫芦塞,顿时飘出一股芳气笼人的酒香,顷刻间溢满整间屋子,此等坊间难寻的极品佳酿只可能出自皇宫或者世家贵族。
无极摊开左手手心给他看,右手执起筷子夹早点就着小米粥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