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到希望是,虽然那小子不如老大懂事,但总该还是个惦记家里的。”婆婆说到这里,见茵陈端着药便也不说了,“行了,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了!”
“茵陈啊,阿澄过两天会回来,家里的事你能少忙活些了!”婆婆从里屋走出来,“家里没个男人还真是不行啊!”老人叹息道。
“我那小儿子是个不着调的,不愿在这村子里头混,是个混世魔王,在家里谁都不怕,就怕老大。”
不知不觉,就到了家,
“那还好有个怕的。”
“哦,是嘛,太好了!”茵陈说。
黄昏下的村落,河边芳草萋萋,一个妇人背着药篓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妇人穿着藕色的布衣,黑发盘在后脑用一个木簪固定,几缕黑发被额头的汗水粘在脸侧,一双美眸满是疲惫。她丈夫前段日子去打猎受伤,此时卧病在床,不能做事,她便是去山里采药回来给他熬药。婆婆是个心态好的,公公几年前没了后,她就爱跟着人去听听戏,帮衬着家里,教了她很多事情,就是常常唠叨她,“茵陈,你跟老大,什么时候要个孩子给我老婆子带带。”
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炉火,茵陈渐渐有些恍惚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已经脱离了灯红酒绿的世界,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从锅里拿出一盘菜,这大概叫盖浇饭,挺香,扒拉了几口,婆婆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娘总该想些好的,毕竟受过教育,总该有些长进,这次回来,应该也是想着照顾家里的。”
嗯,孩子其实早在她和髙禹同床第一次就有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没打算生。
说罢,便朝里头走,拐了个弯,便进了一扇门。
茵陈有一瞬间的呆愣,阿澄是谁?后面才想起来,大概是就结婚那天见了一面的小叔,此后,便没见过了。听说是在外面上大学。
“回来了,”屋里传来老妇人的声音,“饿了吧,饭给你留在锅里闷着呢!”
茵陈把二煎的药滤了一碗,又将头煎的那碗拿起来,两次药液混合。
“应该的,”茵陈说着,“我去给髙禹喂药了。”
屋里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剃着板寸头,面容英俊,唇边苍白,周边冒着青色胡茬的男人,露在外面的臂膀肌肉健硕。
“那也是以前,现在大了,也不晓得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哦,晓得了!”茵陈回到厨房,把药篓子放下,先是把药材浸泡,在煎药的过程中,浸泡是很关键的一步,这一步直接关乎药材的成分能否尽量被煮出来。
药香味渐渐散遍屋子,茵陈打着扇子坐在小板凳上熬着一锅药。药在煎煮的过程中,先是武火煮沸,在文火。头煎过后,滤一碗。在加水没过药材煎第二次。
“娘,快了!”每次,她都这么回答,到最后,婆婆简直要逼问她和髙禹同房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