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监正左右观望着。
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王天赐看桓生手中虽然拿着书，但是视线已经不知道飘在了哪里。
王天赐看了一眼这个人，应该是新官上任，居然连他都不知道。
“你是谁？”兵部尚书站出来，指着王天赐道。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
“我很确定。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门被砰地打开，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条。
“嗯，有劳太医了。”
“为什么瞒着我？”
回去了路上桓生一直心不在焉的，脚下的台阶都没看见，一脚踏空，辛亏有王天赐在一边扶着他才没有摔下去。
“对。”王珣回答得干脆。
“无妨，只不过身体有点虚，加上急火攻心，一时间气血不畅才昏倒了过去，臣这就开一点药，好好休息两日便可。”
王天赐知道桓生不会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眼神立刻暗了下来，问道：“你确定。”
是的，他怀疑王珣不是先帝亲生的，他实在是像极了皇帝的模样，像道他甚至无法说服自己。
就算这个时候自己冲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给自己母亲难堪。
“怎么了。”王天赐看桓生一脸严肃的模样，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不相信，但是就算是站在里屋还有一点距离，他仍旧可以听见自己母亲的浪|叫，王天赐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一直冲到了自己脑门上。手关节被握地嘎嘣嘎嘣响，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很快太医便赶来了。
没想到，人不在府里，居然在芳菲楼里。从下人那里得到王珣的消息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去拔腿就跑去了芳菲楼，他是芳菲楼的熟练了，一路上有许多人上赶着跟他打招呼，全都被他忽视了，从老鸨那里得知了谢珣在那里之后，他没有选择冒冒失失地进去，而是在外面偷听了一番。
“岂止是杀头，要是这件事暴露出去，他们兄弟两个也会被连累怀疑是不是皇帝的血脉。”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王天赐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和太妃讲通透。
“我……我看不太出来，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他看着王天赐犹豫道。
“看来你也知道了？”王珣自嘲地笑道，“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以为先帝下葬的时候，皇太后为什么会留着母亲的性命。那是是皇兄以命相逼！”
“今天我不是给太妃号脉了吗？慧太妃……好像是刚刚小产，所以身体很虚。”
“下午人多眼杂，我便没有说，现在仔细一想，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听见了吗？”桓生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得，肯定是又没有听见。
但是今天的气氛好像十分不一样。他刚迈进慧太妃居住的院落，便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由于慧太妃喜静，这个院子便在一片竹林之中，但是竹林落叶十分难以清理，平日都会有宫女太监在这里扫地。可是今天落叶都落了薄薄的一层了，居然没人来清理。忽然他想到昨日桓生说的事情，难道这么巧，今日就让他撞破了那个男人！
等人走光了，王天赐才开口道：“你不愿意跟我去封地就是因为这件事？”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要看了。”王天赐说着，手滑到了桓生的腰际，桓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抓住王天赐打算进一步的手。
这一听，就让他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为什么？是因为……母妃？”王天赐大胆猜测道，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原因让他这和温顺的弟弟做到这个地步，他唯独看中亲情。可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了。
王珣到底镇定的多，冲屋子里的人摆摆手道，“这是我哥，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就离开吗。”屋子里的人听了也就陆陆续续离开。
“瞒着你？和，哥哥啊，你到底会什么呢？你除了喝花酒，打架，然后惹母妃生气你还会干什么？！”
于是，他赶在宫门下钥的时候疯狂地驾马狂奔出门。
“我说，母妃就是那样的性子，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没有，你刚才说什么？”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却在自己母亲的房门外看见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他的弟弟，王珣正在密谋造反！
“我母亲到底如何？”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打算。”
真是荒唐至极，王天赐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这个时候他疯狂地想要见自己的弟弟，王珣。
好像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自己为什么忽然调去了封地，为什么会那么明白皇帝的心思，为什么想要自己另外娶皇太后的孙女。